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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怎麼思考，直接用方棠的話回復了他。

她這話說完，林聿川明顯怔了一下，溫笑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直接撿了方棠的話來說。

她輕輕吞了吞唾沫，看著面前的林聿川，想為自己解釋一句，正琢磨著怎麼說，林聿川就開了口：「抱歉，確實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到。之前沒結婚時還好，既然現在結婚了，理應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以後我會只去寺廟專門為男士開設的清修班。」

溫笑笑腦袋靠在軟軟的枕頭上，看著林聿川出神了好一會兒。

林聿川見她看著自己不說話，又道：「還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溫笑笑又搖了搖頭：「你不會覺得我問你這件事，是不信任你嗎？你不會不高興嗎？」

林聿川勾了勾唇，揉了揉她的頭頂：「讓你感到不安，是我作為丈夫的失職，我剛剛想了想，如果是你和一個男性在外面待了兩天一夜，我也一樣會感到不舒服的。信任不是什麼都不問，而是我說了你就會相信。」

「唔……」溫笑笑望著他，「我相信你說的。」

林聿川笑了一聲，他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好了，都困成這樣了，早點睡吧。」

「嗯。」溫笑笑說著打了哈欠，含糊不清地跟他說，「晚安。」

「晚安。」林聿川坐在床邊，等她閉上眼睛，幫她關了夜燈，然後走出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溫笑笑這一覺睡得很沉，再次睜眼的時候，窗外已經天光大亮了。芝麻丸罕見地沒來叫門，就像知道昨晚她熬夜了，今早讓她多睡一會兒似的。

從床上坐起身，溫笑笑漸漸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昨天時間太晚了，她又睡得迷迷糊糊，原本想好的說辭都沒有用上，倒是把方棠的詞給說了出來。

方棠因為自己的遭遇，說的話比較直白，她原本都擔心林聿川會生氣了，他卻跟自己道了歉。

她就說，林聿川跟方棠的前男友是不一樣的。

把放在床頭的手機拿過來，溫笑笑低頭點開了閨蜜小群。方棠跟白夢露果然都在裡面問她進展，她拿著手機，之間飛快地在螢幕上戳著。

溫笑笑：我問了，他說他們是碰巧遇上的，不過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說以後只去寺廟裡參加那種都是男生的班。

方棠：？他不是在和你說反話？

溫笑笑：不是呀，他還說讓我感到不安是他失職，信任也不是什麼都不問

白：……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參差

方棠：[微笑]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區別吧

溫笑笑看著這句話，稍稍愣了愣神。

與其說林聿川對她的是愛，倒不如說更多的是責任。他本來就是一個責任感極強的人，在對待自己的家庭和妻子上，也是一樣。

他完美地做到了當初的誓言，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尊重她，照顧她，忠誠於她。

這對溫笑笑來說已經足夠了，她不應該再貪婪地想要林聿川的愛。

既要又要，這是生活中大多數痛苦的來源。

她鎖上手機，對著螢幕裡倒映出來的自己笑了笑，起身去洗漱了。

林聿川做好了早飯，用塑封膜封好，整齊地放在冰箱裡。冰箱上還有貼著一個可愛的冰箱貼，那是溫笑笑帶過來的東西。

「芝麻丸已經餵過，也遛過了，晚上我會早點回來。」

林聿川的字修長有力，用水性筆寫還能看出筆鋒。

溫笑笑看著冰箱貼上林聿川的留言，恍然地眨了眨眼，難怪芝麻丸今天早上沒有去騷擾她，原來是林聿川提前帶它下去遛彎了。

不過他昨晚睡得比她還晚，今天竟然又這麼早就起來了嗎？

她把林聿川做的早餐從冰箱裡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