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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比水流扶著灰叔和輪椅邊緣站起來的速度非常慢，甚至有一種顫抖的感覺，但我能感覺到一種瀰漫在空氣中的堅定的激動情緒。

「流，你、你……」小五條真的是瞪大了雙眼，明明是很恣意的人，這個時候竟然有種近鄉情怯伸出手卻不敢輕易去碰比水流的感覺，組織了幾次語言竟然都沒能說出口。

比水流那種咳嗽的聲音已經停止了下來，只剩了有些粗重的呼吸。持續了多年的身體狀況突然改變也是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就算是由壞轉好也是一樣的。

那種如老式風箱拉動的呼吸聲在空氣中持續了一段時間，他終於慢慢的緩過了勁來。

他鬆開了手，鬆開了扶著輪椅的手，也鬆開了握著灰叔的手，一個人站直了起來。神情當中滿是震驚。

比水流抬起了手，幾乎是有些顫抖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咚」、「咚」、「咚」——那種陌生又熟悉帶這些久違的、心臟跳動的感覺在他的手下清晰的回應著，耳朵無法捕捉到的聲音卻好像在他那裡振聾發聵。

「這是……心臟。」比水流定定地看著我，明明心臟都已經在他的身體裡了，但他的聲音還是帶著些不可置信。

我微笑著頷首，突出的就是一個穩如泰山。

「什——！」小五條驚訝得更明顯，他比對方低了二十多厘米的身高讓他非常輕易的把耳朵貼在了比水流的胸口，然後驚訝變成了驚喜，「真的，真的是心跳聲！」

那當然是真的，開玩笑，我是什麼人！

膜拜我吧！

比水流看著我想要開口說什麼，可能是感謝的話，也可能是什麼我認同了他的理想要拉我入夥的話，但是聲音卻沒有出來。我的視線先越過了他，抿了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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