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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

「楊獻儀供出了連美生化的老總，警方已經對其取得了初步的控制，詳細細節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祁子昂聲音低沉而又有磁性：「這二人眼下狗咬狗一嘴毛，估計後續還能互相叼出不少證據。」

「根據田罡等人的交代，馬耿忠死亡當天，他們只是想聚在一起討論一下如何對付你，沒想到對方喝多了想要退出。」

「當時田罡已經收了楊獻儀的定金，家裡人的手術已經都排上了日期，術後恢復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棄。」

「至於高永昌也還了一部分的高利貸了，杜峪其那邊更是險些揮霍一空，三人都需要後續的錢去支撐自己的生活。」

「三人都稱，一開始只是想讓馬耿忠改變主意，沒想到衝突中發生了意外，最後是楊獻儀不准他們報警的。」

對此，蔣天瑜並不覺得吃驚。

馬耿忠的臨時退縮一定會讓楊獻儀心生警覺，而一條人命的流逝，自然是能夠將剩下三人緊緊地綁在一起的最好方式。

「多謝祁警官的告知。」熟悉的靈魂拉扯感忽然襲來，她試圖快速切斷此次通話：「我這邊剛好在開會……」

祁子昂也沒有多做糾纏，二人大致約了一下專訪的時間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眼皮有些發沉，蔣天瑜趴在了桌面上，若是從門口望去，只會以為她是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發現了會客室裡面的身影，上前兩步輕聲喚道：「曼婷姐？曼婷姐？」

桌上趴著的人動了動，略顯迷茫的抬起了頭，足足反應了十幾秒，眼底才恢復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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