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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叫賣聲。
轉頭一看,便見有名小販推著車從巷口路過,所推車上熱氣騰騰的,不知所賣何物。
這時恰好起了一陣秋風,將那熱騰騰的白氣送到眾人跟前,卻是一陣清冽的蒿葉香。
“咦,竟是蒿子糕。”林嬤嬤嘴裡一陣潮潤,忍不住訝道,“小姐可還記得,咱們跟老爺來雲南路上也曾遇到小販賣這東西,記得老爺還曾給小姐買過一包,小姐頗愛吃,接連吃了好幾塊——”
說到一半,冷不丁一抬頭,發現平煜立在門旁看著她們,也不知是否聽到了她剛才所說的話,臉上神色淡淡的。
她忙嚇得噤聲,扶著傅蘭芽往府內走。傅蘭芽鼻端聞著那擾人的香味,心中微嘆,此一時彼一時,來雲南時,家中未遭變故,父親雖遭貶謫,仍是戍邊大員,路上何等恣意,遇到想吃的,只管買了來嘗便是。
可眼下……卻只能想想罷了。
誰知一旁秦勇下了馬,也昂首往那小販消失的方向望了望,神情中透著幾分嚮往,遲疑了片刻,似是因顧忌左右,笑著搖搖頭,到底作了罷。
那宅邸外頭普普通通,裡頭卻頗為寬敞,傅蘭芽主僕被安排在內院一座小院內,雖因佈置樸素,毫無景緻可言,卻意外的幽靜。
一進到房中,林嬤嬤便忙活開來,又是整理行李,又是絞帕子給傅蘭芽淨手面。
傅蘭芽心知林嬤嬤剛剛病癒,怕她受累,牽動病氣,便幫著她一起收拾。
等忙完,傅蘭芽立在床旁,四下裡一顧,想想左右無事,便端了一碗茶坐在桌旁,手指沾了茶盅裡的茶水,在桌上寫寫畫畫。
她如今半點自由也無,別說隨意走動,手邊連個可供閱讀或寫畫的書頁都找不到。
她苦中作樂,在桌上默寫了一回曹劌論戰,直到將“彼竭我盈, 故克之”這幾個字反覆寫了幾遍,這才覺得心底那份因掛念父兄而生出的低落情緒稍有紓解。
等水漬稍幹,她又將自雲南出來後所遇到的人和事在桌上依序列了出來,邊列邊推敲。
正寫得入神,門外有人敲門,卻是平煜。
傅蘭芽來不及掩藏一片狼籍的桌面,忙起身,用身子稍作遮掩,笑道:“平大人。”
平煜一進屋便注意到了桌面上的水漬,自然明白她在做什麼,瞥一眼傅蘭芽,道:“我晚上會過來問你一些你父親在雲南時的事,你下午無事,將能想得起來的都好好回想一番,免得我晚上問起時,你丟三落四,漏了重要訊息。”
傅蘭芽眼睛一亮,繼上回在寶慶被平煜莫名其妙刺了一頓後,她已經許久未有機會跟他討論路上怪事了,難得他今天主動表達出溝通的意願,怎肯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忙含笑應了:“知道了,平大人辛苦了。”
林嬤嬤卻在身後暗暗打量平煜,她知道平煜每日雜事纏身,從早到晚不知多少事要部署,竟會為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巴巴跑到小姐跟前來傳話。
她在一旁暗暗端詳平煜,恨不得將他每一處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捕捉住,好不容易等他走了,恭恭敬敬送他門口,隨後,轉身看向傅蘭芽,卻見小姐毫無所覺,仍沾了茶水在桌上寫寫畫畫,只是眉梢眼角已不自覺添了一份期盼似的,帶著些彎彎的弧度。
平煜從內院出來,跟李攸用了膳,心裡掛念派李珉和許赫的疑點,一徑出了府,欲親自去縣衙走一趟。
不料剛轉到巷口,還未轉彎,便聽秦晏殊和李由儉的聲音傳來。
李由儉道:“阿柳姐愛吃這東西,既遇到了,買了給她解解饞也好。”
秦晏殊悶聲道:“姐不是說了,別在外人面前叫她阿柳姐,你為何總忘。”
李由儉頓了下,含著幾分謔意道:“知道你這兩日心緒不寧,所以說話帶刺不過,你也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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