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節,鹿門歌,凝隴,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穆承彬冷笑道:“我穆家在雲南戍邊多年,威震遐荒,御下甚嚴,今夜之事,勢必要嚴查。稍後問話,爾等務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膽敢推脫扯謊者,一律拖出去杖責。”
這時林嬤嬤已將桌上膳具收拾妥當,剛走到榻邊挨著傅蘭芽坐下,聽得此話,咂舌道:“怪倒是穆王爺的世子,看著和氣,發起火來真叫雷霆萬鈞,小姐你說,這位世子已經如此厲害,那位在昆明鎮守的穆王爺,還不知是怎樣三頭六臂的人物呢。”
傅蘭芽不語,只好奇他二人預備用什麼法子揪出細作,便聽平煜氣定神閒道:“雲南如今大大小小的土司足有上百個,其中不乏身懷秘術之人。沒來曲陀前,曾有另一位夷人夜來偷襲,那人武功路數極怪,會用竹笛放暗器。傍晚來穆王府時,我曾跟世子打聽過此事,他雖對當地夷人的門道知之甚詳,但單就會暗器這一條,亦毫無頭緒。
外頭一片寂靜,傅蘭芽卻越聽越奇怪,既然毫無頭緒,何必宣之於眾,若細作混在其中,聽了此話,豈不咬死了不會承認?
便聽平煜又道:“可今晚闖入穆府的這位夷人,好不容易擄了人,卻不慎反遭了暗算。想來那針上毒藥極為了得,這夷人同夥為了將他從我等手中救出,竟不惜使出了引蛇術,可惜如此霸道的引蛇術,即便是在雲南,亦屬罕見,虧得穆王府駐守雲南多年,對此術多少有所耳聞,如今雲南境內,作亂夷民大多歸順,不少邪術亦已銷聲匿跡,放眼整個雲南,如今僅有一個宗派會此邪術,便是鎮摩教,此教由大理傳來,自北元至今,已有上百年淵源。”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似笑非笑道:“但凡入此教,需得在心口處刺下圖騰,平常時看不出端倪,但若以蛇血澆灌,便會顯出痕跡——”
此話猶如平靜湖面丟入一塊巨石,終於掀起了陣陣波瀾,眾人都相顧駭然。
傅蘭芽也跟著愣住,圖騰?她想起懷中那本古書,心劇烈地跳了起來。
第17章
她悄悄將窗戶推開一條縫,往外看去。
諾大一座院落站了不少人,從衣著上看,都是穆府家丁。
可惜因著窗屜的遮擋,最多隻能看到這些人的胸腹處,無法看到頭面。
她調整視線,轉頭一看,瞥見廊下亦站著幾人。
臺階上那人,身形修長,著飛魚服,負手而立,一望而知是平煜。
他說完那番辨識教徒圖騰的話,便有人捧著一罐黑沉沉的釉壺呈到他和穆承彬面前。
穆承彬啟開壺蓋,確認一番壺內的東西,點點頭道:“照我說的法子給人驗身,切記別有漏網之魚。”
傅蘭芽恍悟,壺中之物多半是蛇血。
很快,穆府的護衛及錦衣衛便將眾人帶下去一一查驗。
因蛇血是唯一能辨識鎮摩教教徒的法子,轉眼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在院中瀰漫開來。
大半個時辰過去,不止男丁,連各屋的婢女們都未落下,依次由府中幾位資格老的老嬤嬤帶到偏房查驗。
然而查驗了一輪下來,從在場諸人的反應來看,顯然一無所獲。
平煜似是有些不耐了,從臺階上下來,走到庭前最前面那排下人面前,踱了兩步,轉頭問穆承彬道:“府中下人全都在此處?”
穆承彬沉吟了片刻,問身旁管事道:“可有落下的?”
那管事彎腰道:“回世子的話,府中下人一個不少,全在此處。”
傅承彬一陣啞默,像是開始懷疑用那法子找出內應是否真的可行。
這時,庭前忽然有位老婦人審慎地開口道:“世子事忙,想是已忘了,容老身斗膽提醒一句,前幾日蘭姨娘家弟來曲陀辦事,因城中客棧著了火,無處落腳,如今也暫居府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