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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過一段時日,這夷女沒準真知道你母親的病因,想著天下女子無不喜愛珠寶首飾,便就近領她進了一座首飾樓,喚了店家出來,任那女子挑揀。
“那女子得了首飾依舊不滿足,又從懷中取出一副畫像,說想借用我手中的權利,在京中尋人。我一眼認出那畫像上女子的面容正是你母親真貌,心中大駭,但為了怕那女子起疑,只若無其事接過那畫,道:這有何難。那夷女沒能從我臉上窺見半點訝異之色,有些疑惑又有些釋然,便笑道:這就有勞傅大人了。
“我想起你母親這些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又想起當年在雲南作亂的鎮摩教,懷疑你母親要躲避的不只她自己所說的蒙人,更有鎮摩教的教徒,而這女子,說不定便是鎮摩教之人。便令人暗中做安排,打算將這女子擒住。
“哪知剛出首飾樓沒多久,那女子便遞給父親一本書,說這上面都是夷人用來治病的偏方,雖不一定對你母親的病症,但常有意想不到的藥效。又說等我手下人有了畫中人下落,她再另贈送幾枚藥丸。那女子武功奇高,還未等我手下人出手,那女子便擠進了人潮中,一眨眼便蹤影全無,走時只說等我訊息。我怕那人懷疑到你母親頭上,只好按兵不動,另派人暗中跟隨。
“不巧的是,父親與那女子出首飾樓時,恰好被你母親撞見。回家後,你母親問父親那本書上寫的什麼?父親卻因擔憂你母親,逼問你母親到底還有多少事相瞞。說著說著,便起了爭執,我一怒之下搬出了內院,自行在外書房歇息。
“那本書也被我一併帶到了外書房,我翻閱時,見上面記載著些藥方,又有些古老的夷人蠱術,但細細看去,似乎無一處記載對你母親的病症,看了幾日後,越發覺得此書不詳,便將此書丟於火盆中,一把火給燒了。
“與你母親齟齬期間,父親令人滿京城擒拿那女子,可惜那女子卻彷彿憑空消失了似的,找了許久都未能找見。
“此後又過了幾月,你母親身體漸漸康復,那怪病再未發過,直到兩年後,你母親才突然陷入昏迷,短短几日便撒手人寰。父親事後回想,曾疑心那女子與你母親的死有關,可是從那女子出現到你母親去世,當中足足隔了兩年,有什麼毒藥或是伎倆能延後這麼久才發作?”
傅蘭芽聽得心痛如絞。
父親果然不清楚母親的真正死因。
自己身體的異樣,母親比誰都清楚,想來母親當初也是在偷偷翻過那本書後,才得知自己中了同心蠱。
而以母親的聰慧,事後又足足花了兩年功夫來確認。
左護法懷疑到了母親的頭上,卻礙於當時父親的權勢,無法堂而皇之擄人,於是只能用這種方式試探母親,原以為母親會主動前去尋她,誰能想到母親為了子女,寧願選擇自戕。
這真相何其殘忍,父親和哥哥若是知道,定會肝腸寸斷。
她生生嚥下喉間的澀意,強笑道:“不論那女子什麼來歷,也不論母親與那女子有什麼恩怨,如今鎮摩教兩大護法已除,皇上又已下旨剿滅鎮摩教餘黨,母親當年受過的委屈,暫且可以放一放了。”
心裡卻道,平煜是唯一一個知道所有真相之人,如今右護法雖然牢中,左護法卻下落全無,如有機會,不知可否讓平煜想法子將這女子尋到,一筆一筆清算當年的帳。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外頭便已人聲鼎沸。
因著娶親之人既是西平侯府幼子,又是五軍都督府的都督,正是鮮花著錦的時候,於是京城迎來近年來最熱鬧的一場婚事。
震天的鑼鼓聲中,傅蘭芽含淚拜別了父親和哥哥,由著喜娘扶著上了花轎。
西平侯府高朋滿座,除了滿京城上趕著來道賀的官員及勳貴,洪震霆、秦勇姐弟、李由儉等江湖人士更是被奉為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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