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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另一邊坐下,“不知則熠眼下可得出了結論。”
平煜還未接話,霹靂掌的徐掌門卻再次開口了,語氣不冷不熱,“平大人還為給我等解釋明白,昭月教是江南有名的魔教,兇手殺她許是為了除惡揚善,不知平大人為何如此執著。”
徐掌門的話似乎頗有號召力,當即便有不少掌門也跟著附和道:“請平大人把話說明白。”
平煜看了看殿外的天色,估摸著大哥已經悄無聲息帶人前來,而以金如歸的腳程,大約也已趕至山腳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從懷中取出一物,放於面前矮几上。
眾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射來,眼波里都有灼灼之意。
他將眾人神情一一看在眼裡,心知在座的人就算未參與搶奪坦兒珠,也多多少少聽說過坦兒珠之名,人的貪婪本性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笑道:“除去一個昭月教奉召對江湖中人而言,也許算不得什麼,可這紅棠的屍首可是在我府外巷中發現的,可見兇手不僅僅是殺了紅棠這麼簡單,而是已成功闖過我佈置在最外層的防護,試圖潛入我府中——”
原來如此。殿上氛圍一滯,連那位咄咄逼人霹靂掌門人都噎著了似的,再說不出話,只因這行徑委實怪異,實在上不得檯面。
若不是心懷叵測,為何要半夜窺探平府。
平煜抬眸,看了看立在殿中、臉上依然維持完美笑容的文一鳴,復又垂下眸子,將那塊坦兒珠拿在手中把玩。
因此時殿中光線略昏暗,一時看不出什麼異樣,但他知道,一旦將坦兒珠置於烈日下觀摩,便可發現其漆黑的表面隱隱透出縱橫交錯的紋路,且從線條流暢精細的程度來看,似被人刻意雕刻而成。
此外,坦兒珠末端還有個凹槽,無論形狀還是深度,看上去都像是盛放東西之用。
他有種感覺,若真如林之誠所說,需以心頭血做藥引,可以想象心頭血一旦灌入凹槽,極有可能會順著坦兒珠的紋路擴散開來,
到那時,坦兒珠表面的圖案會清晰呈現。
紋路有些像山脈,又有些像河流,若五塊集齊,也許會拼湊出一副完整的地圖。
難道這才是坦兒珠的真相?
他想著,將坦兒珠舉得更高些,任由殿中四面八方的目光落在手上。
“
殿中一片寂靜,若慾望有實質,恐怕整座殿中都已被眾人隱藏的野心所充斥。
“近來甚囂塵上的一樁江湖傳聞,各位想必早已聽過,事隔二十年,可用來做坦兒珠藥引之人再度出現,好巧不巧,正是在下負責押送進京的獲了罪的前任首輔傅冰之女……而這東西,便是坦兒珠的其中一塊。不瞞各位,這一路上,前來搶奪罪眷的各方勢力層出不窮,到了金陵後也不例外。”
雖然無人相信平煜敢將傅蘭芽堂而皇之暴露於眾人眼前,聽了此話,仍不自覺將目光投向平煜身後珠簾內的女子。
“荒唐!”素來嫉惡如仇的峨眉派掌門人劉玉子冷若冰霜道,“為了爭奪一塊不知所謂的破銅爛鐵,連一個家破人亡的弱女子都不放過,別說江湖中人的俠義之情,簡直全無心肝!”
她語氣又冷又厲,殿上有些人被她戳中心事,臉上掛不住,冷笑道:“劉真人,你話倒說得好聽,但我若沒記錯,過去五年,你因著跟崆峒派的畢老頭鬧翻,一回都未來參加過武林大會,為何偏偏今年帶了你峨眉派弟子來了?我就不信,似坦兒珠這等不世出的寶物,你從不曾覬覦過!”
劉玉子橫眉冷斥道:“我來與不來全憑自己心願,與坦兒珠毫無關係,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
洪震霆眼看她二人吵鬧不休,忙制止道:“二位,先聽平大人把話說完。”
劉玉子這才一甩拂塵,重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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