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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瘋，歷學海一定要做出確認。

而實際上確認本身，就意味著暴露。

如此，周謙透過一種極端冒險的方式，逼他不得不離開春山。

唯一的問題就是，歷學海這幾天到底對周謙做了什麼。

如果周謙徹底瘋了，他有沒有做什麼，讓周謙徹底不能清醒過來？

如果周謙每天中能有一定的清醒時間，他又會不會施加給他別的潛意識，讓他對昔日的隊友朋友不利？

白宙並沒有真正死去，而處於特殊的瀕死狀態，歷學海應該不知道。

在他的視角里，即便他離開春山，白宙死了，周謙瘋了、並受他控制，他已徹底沒有顧慮。他離開得非常自在。

就算曆學海知道了白宙的情況，他也無暇顧及。

他需要花時間查驗周謙的精神狀況，對周謙做些手腳，還要花時間從容地帶著他的人馬從春山離開。

另外，就算發現他沒有徹底死去，歷學海其實也不必真正顧及白宙。因為只要他確保周謙會真正瘋掉，或者徹底被他掌控就可以了。

畢竟這種情況下的周謙，完全無法起到訓牧人的作用。

到時候根本不需要歷學海親自動手，一旦化神失敗，邵川的人會親自殺了白宙。

到這一刻，紀樂知才明白周謙必須瘋掉的真正原因——

他在保護白宙。

現實中兩個人都孤立無援。

周謙在最有限的時間內，精準分析出了歷學海所處的局面，做出了一個最危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最安全的選擇。

他做了擋在白宙前面的那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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