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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一瞬重歸高中時代。

「路奚，你覺得……」少女欲言又止。

「嗯？」

朱妤鼓起勇氣：「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路奚：「…」

看著陷入呆滯的男生，朱妤連忙道：「我是說，你覺得我這個人學習怎麼樣？」

路奚面露遲疑，慢吞吞道：「還，可以？」

「…」為什麼要遲疑？為什麼要這麼沒有自信！

朱妤吸了口氣，心說冷靜：「那你這麼辛苦幫我補習，我從來都是不欠人的，如果我學習確實有進步，我一定會獎勵你的！」

這個事掛在他心上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機會說，他覺得今天要再不說，不知道又要拖到什麼時候了。

路奚擺弄蘑菇的手微微一頓，神色彷彿陷入沉思，不知為何，朱妤竟然有點緊張。他一個給錢的人，竟然比收錢的人緊張，這是什麼道理？

幸好片刻之後，男生就發表意見了。

「好。」他道：「如果你每次考試都比上一次有進步，那作為我輔導你卓有成效的結果，我願意接受你的獎勵。」

「那就這麼說好了！」朱妤猛地鬆了口氣，心說按他上輩子的水平，肯定比之前的自己有進步。

然而下一秒他就覺得不對，「每次考試都比上一次有進步」，那不就是一直都要是曲線上升的麼？那他不是一直要做功？

朱妤隱隱覺得對，隱隱又覺得哪裡不對，心裡亂糟糟的，沒注意到對面男生眼中閃過的笑意。

朱妤的煩惱在美食的紓解下，沒過一會就忘光光了，他今天清空了三盤肉，一盤菌菇，一根大茄子，還有少量海鮮，奶油饅頭炸雞塊，肚子吃得飽飽的，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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