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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臉來，看向晏塵。

他站在濃墨黑暗之中，卻渾身散發著溫暖明朗的光，明明是比自己更加纖細瘦小的身軀，卻堅定的站在自己身邊。

就像前世時一樣……

眼眶有些潮濕，錢衛想起了他前世在寒冰地界時，也是這般模樣。

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更孱弱、更無用，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跳下弒仙潭。

「殿下，」錢衛緩緩伸出一隻手，撫上了晏塵的臉，「您生的真好看。」

晏塵一怔，指腹的溫度透過肌膚傳遞到了他的臉上。

錢衛就在他眼前，他眼眸彷彿盛滿了他道不明的東西，那是一種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的模樣。

「殿下知道嗎？我曾經有一個很想守護的人……可是我沒有保護好他……那個時候我沒有選擇的機會……但是現在，我終於可以自己選擇了……」

「為什麼不讓我自己選擇，為什麼要擅自做決定？！」

「這不就像是……讓我親手殺了師尊嗎？！」

「為什麼……」

「為什麼讓我殺了他……」

「我可以去保護我要保護的人了。」

錢衛說完這句話，忽然用力一推將晏塵推向了歷淵皇子：「帶他走！！」

歷淵皇子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拉住了晏塵，身後的鐵門頃刻開啟。

「想走？沒那麼容易！」

千宸淵幾乎是在一瞬間驅動了無數黑色的魔氣，魔氣幻化成上千黑色利爪，如同毒蛇一般直接朝著鐵門方向抓來！

這一刻，錢衛一個轉身阻擋在了鐵門跟前。以身作盾，他硬生生抗下了那些鋪天蓋地攻擊而來的魔爪，利刃就像刮刀一樣不斷攻擊著他的後背，衣衫粘附著血肉不斷發出撕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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