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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鬆，他就覺得困了，言若撐了幾分鐘，實在撐不住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絕對不能睡！

要把蔣臥叼到窩裡再睡！

但不知道為什麼，言若這會兒困的感覺一閉眼就要睡過去，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哥哥對他做了什麼了，一想到這個可能，頓時想找個什麼尖利的東西，扎自己腿上了。

一直注意著他這邊的蔣臥放下手裡的東西走了過來，拉住他越揉越用力的手，皺起眉，他想讓言若困了就睡吧，但他沒有這麼說。

他很清楚言若為什麼不睡。

「別揉眼睛，雲起馬上就來了，到車上再睡好嗎？」

言若沒有安全感，他怕他一閉眼，他就走了。

他們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言若總是很信任他，相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走。

從什麼時候起，言若開始害怕他離開了？

是在醫院，被綁架以後。

言若所有的變化都在那個時間點，蔣臥看著困得不行，還不肯睡的言若，心裡前所未有的焦急，他想現在就去找到言檀和李傾雲，問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言若抱住蔣臥的腰，聲音含混，「嗯，我不睡，哥哥，我們聊聊天吧。」

蔣臥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著急也沒用，他不能瞬移去b市。

蔣臥應了好，坐到了言若身邊，剛一坐下，言若就蹭到了他懷裡，彷彿更困了，眼睫毛都不眨了，言若搖搖頭，睜開眼，努力找能讓自己清醒點的話題，「哥哥，回家後，你還會跟我一起睡嗎？」

「我想跟哥哥一起睡，沒有哥哥我會睡不著的。」

「我可以在我的房間裡再放一張床，哥哥，答應我好不好？」

「我……肯定乖的……不會對哥哥做什麼……」

言若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了軟糯的咕噥，但就是強撐著不肯完全睡去。

蔣臥也不能哄他，言若不安心，他哄他入睡了，他也睡不踏實。

「一起睡，我答應你。」

蔣臥不捨得讓言若一個人做噩夢，睜開眼後孤身一人，所以他會陪著他的，會跟他在一個房間裡睡覺。

言若咬住蔣臥的衣服，憑著意志強行留下了一根神經，他要撐到車上，上了車，車上有雲起，雲起會看著哥哥，不行啊，雲起怎麼看得住哥哥？他還是不能睡。

可是哥哥身上的氣息跟催眠藥一樣啊，太好睡了……

雲起的車停在蔣臥的院門外時，蔣臥立刻抱起言若走了過去，開啟車門放他進去，「睡吧。」

言若還是緊緊拽著蔣臥的衣服。

上了車，並不能讓他有安全感。

蔣臥在他耳邊哄了很久都沒有辦法，最後只能讓雲起找來了一條繩子，把他們兩個的手綁在一起，蔣臥低聲對言若說：「好了小少爺，睡吧，我會一直在的。」

言若這才勉強睡了。

但依舊不是很踏實，時不時皺一下眉，哼一聲，每到這個時候，蔣臥就會摸摸言若的頭髮，示意自己還在。

重複了十幾次，言若睡實了。

雲起從後視鏡中看著車後座的兩人，一秒後，蔣臥也抬起頭看向了他，兩人在鏡子中對視。

雲起先笑了笑，「很久沒見董事長睡得這麼踏實了。」

很有分寸的一句話，也很……把蔣臥推開。

蔣臥管家的身份，在三年前他離開的那一晚就沒有了。

之後言若的生活，身體情況，動向，蔣臥一概不知，知道的，是雲起，是言若關係較近的屬下，是傭人。

雲起說他很久沒見言若睡這麼踏實，另一個意思是，他看著言若睡了很久的，不踏實的覺。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