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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過，出來後又跑到醫院，心力交瘁的教育了一頓言若，蔣臥始終皺著的眉鬆開了些，笑了下，「借你吉言。」

就剩一個月了，蔣臥希望言若能平安地生下孩子。

蔣臥開啟車門坐到駕駛座，後面的言若動作不便，艱難地湊了過來，嗓音乖軟，「哥哥，我們回家嗎？」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蔣臥跟溫月說了什麼，他還記得，溫月說這次來，是蔣臥先前拜託她的事情有了眉目，那麼剛才，他們就是在說這個嗎？

可言若不敢問。

他判斷錯誤，低估了蔣臥的底線，做出了讓蔣臥很生氣的事情，現在他必須特別乖，不再惹蔣臥生氣……

他不想被拋下。

不想在生完孩子後，被拋下。

蔣臥讓他做好，「嗯，回家。」

言若抱著肚子坐回去，他的手很涼，僵硬地放在肚子上，他想流產。

甦醒前的那一幕畫面太讓他害怕了，就像是對未來的一種預兆。蔣臥會帶著他們的女兒，回到他的世界，不再要他。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是不是女兒不出生，蔣臥就不會走？

言若腦子裡瞬間閃過數十種意外流產的辦法，每一種都血腥無比，畫面的盡頭，是他虛弱地躺在醫院病床上，蔣臥握著他的手。

言若無所謂自己受多重的傷，只要他能達到目的，怎麼樣都是值得的。

言若肚子裡的女兒彷彿感受到父親的想法，求生欲極強的掙紮起來，隔著衣服，都能看見女兒亂踢的腳丫，言若被踢疼，悶哼了聲。

蔣臥立刻在路邊停車，回過頭，「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

言若面色蒼白，還是勉強扯出一抹笑，「沒事，哥哥，女兒動的有點厲害，踢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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