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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累的兩隻手抱住了肚子，神色淡淡的，但整個人都透出難過。

他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來到他熟悉的地方，想尋求那個人的擁抱，即使那個人不在，他也不肯離開半步，更不肯去找別人。

羅素曇把已經變溫的粥遞給言若，「果子，吃點東西吧。」

言若沒有回應。

羅素曇就站在不遠處，保持著這個姿勢。

不知過了多久，羅素曇的手臂都酸了，言若轉過了頭，眼神很平靜，近乎於空。

羅素曇的心臟被重擊了一下。

她多希望，言若需要的那個人是她，他是她的孩子，他們本應是這世上最親密的親人。

言若看著羅素曇。

他都知道，羅素曇很迫切，她想跟他建立感情，所以她很用力地去表現，但她不知道有個東西叫鴻溝。

二十多年，他們從沒在一起生活過，甚至羅素曇是在前不久，才知道自己的孩子還在世。二十多年，豈是她努力三天，就能彌補回來的。

她的迫切，變成了自作主張，變成了勿入雷池的手雷，每一個舉動，都是往雷池裡扔手雷，引起更大的爆炸。

但她仍是心繫言若的，身為言若的母親，她無條件，信任、偏袒言若。

所以在她看到簡可可臉上的巴掌印，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還是立刻把矛頭對準簡可可，認為是簡可可做了什麼事，才惹得言若打他。

可言若根本不需要。

他從沒渴求過親情，除了蔣臥，他誰都不要。

羅素曇跑上跑下找他、叫他，他都聽見了，他不想理她。

不止現在不想理，以後也不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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