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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衣護膝,還有京城的吃食過去。”
謝夫人這才緩了臉色,殷殷叮囑道,“也好。如果你不願來書院幫忙,就直接去考進士,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你就走文官的路子,到時候再去六部磨練磨練。朝中那麼多世家子弟,位高權重如寧逸風,那也是科舉上來的……”
說到這裡,謝夫人坐下來,揮退了閒雜人等,“阿煜,你該發現了,今上早已有意削弱世家貴族,重科舉輕恩蔭。不然京城這幾家書院為何這般紅火?我的明嵐書院為何這般輕易地獲得批准?只要有提攜寒門之能,聖上便看重。現在這些世家仍舊花團錦簇,但危機早已掩埋在繁榮之下。朝中盤根錯節的世家勢力總有一日會被瓦解殆盡,今上沒做完的,太子會繼續做下去,一代又一代,最終會實現他們的野望。”
“我是謝家女,本應維護家族的榮光,但就是因為看得太透徹,才明白這是大勢所趨,並非一兩分人力所能阻。我能做的,唯有為你考慮好。阿煜,娘從小對你嚴苛,要你熟讀四書五經,精通琴棋書畫,如今又結交了不少文士學者,今後你要能科舉入仕,不說暢通無阻,也可左右逢源。雖然可以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可從文也能治國安/邦。你現在想想,會不會比你從軍要好?”
姜煜沉默著點頭,終於發現,母親不是不關心她,只是用了另一種方式,一種如同父愛的方式。
這些話他不是不懂,他平日裡最愛琢磨這些,但從母親口裡說出來就是不一樣。
謝夫人也不再說話,無聲嘆了一口氣,暖黃的燭光為她勾勒出一層沉默的剪影。
……
年底結業,明年二月春闈。
許多年輕的舉子都決意下場試水。
西山書院的許多學生已經二十好許的年紀,就等這回春闈登科,好入朝為官。姜煜和寧澈算是年紀輕的,本不必著急,只是家裡催得緊,不許他們停下來。
同樣的對話也在寧家上演。
宵夜後,夜色中的燭光溫暖靜謐。寧澈去打了一套拳,用雪白的巾子抹了汗,看見寧姒從前廳蹦躂著出來,本想去逗弄一番,卻被寧大學士喚住了腳。
然後父子倆在書房進行了一次關乎前程的長談。
寧逸風知道自家兒子心思不在四書五經上,也不打算勉強他,所以預備給他走京城近衛的路子。金吾衛是個肥差,體面,依寧澈的資質和背景,很快就可以坐上小隊首領的位置,日後只管京畿城防,不用打打殺殺,且又在父母身邊,不必兒行千里母擔憂。可寧澈從沒有對此表現出什麼興趣來,每次提及都是嗯嗯哦哦的敷衍。
寧逸風向來是個開明的父親,甚至會帶寧澈去青樓賭坊見識世面,免得他好奇心起被別人帶歪了路。可在寧澈的前程上卻沒有多少商量餘地。寧澈知道這點,所以不與他分說。
寧澈打算先斬後奏。
誰都瞞著,包括寧姒。
她是個告狀精。
……
寧姒去上了謝夫人的課。
謝夫人給她們上琴藝課和《詩經》,有時會把《詩經》裡的“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這樣纏綿的句子融進琴曲裡,琴音優雅多情,令小姑娘們著迷不已。
寧姒只覺得好聽,嘉明郡主卻捧著小臉兒想了許多,臉上泛著紅暈。
還有一個小姑娘蘭央,聽著謝夫人的琴曲很開心,跟前頭的姑娘說這樣就方便她背誦《詩經》了。結果前頭的姑娘鄙夷她連《詩經》都背不下來,撇著小嘴轉過去。
寧姒覺得沒必要因為會背《詩經》而看不起誰,她倒認真看了蘭央一眼。蘭央九歲,是這裡最小的孩子,因而瞧著懵懵懂懂的,說話帶點傻勁,大眼黑白分明的,純摯又幹淨的模樣。
於是寧姒附和了蘭央,還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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