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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來,對車伕道:“回府。”
他不是不想見待他始終熱枕的外祖母,而是……
他已經十六,到了大啟預設的每逢佳節必相親的年紀。可不管是從早晚會死,還是從身為基佬的角度考慮,祁和都不願意娶個貴女回來耽誤。那根本不是結兩姓之好,而是結仇。
可祁和又實在是不想惹年事已高的老太太生氣著急,只能躲一天是一天。
祁和回到府裡之前,還在琢磨著該怎麼繼續作死,不到這個秋天結束,他是不會死心的。
不能自殺,又身體健康,連唯一有可能氣死他的司徒小狗都走了……僅剩的選擇好像就只有被殺。
至於怎麼才能被人殺死,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找個仇人,恨他恨到會鞭屍的那種。
祁和便一路琢磨著有可能的記仇名單,一路頭疼著回了家。
不是祁和自誇,他這些年裝逼裝得還是很有成效的,不敢說處處與人為善吧,至少他思來想去,把認識的人一圈排水,能找出來對他仇恨值最大的就是司徒器那樣的了。討厭他,想看他難堪,卻絕對到不了想他死的地步。
做人太成功,也會成為一樁煩惱。
就在此時,有門人來報於祁和,太子殿下微服來訪。
這位太子不是別人,正是歷史書上,公子和的愛慕者之一,未來會統一天下,成為一代明君的大啟武帝——聞湛。
刨除掉明君的標籤,該如何形容聞湛這個人呢,大概就剩下……
神經病了吧。
祁和始終看不透聞湛,對外,聞湛是讓重臣諸侯放心的與女天子一般軟弱好拿捏的未來天子,對內……
甫一見面,聞湛便對祁和開門見山:“阿孃讓孤來看看你,說你娘當年將你託付於她,她有愧表妹,無法再照拂你,就又將你託給了孤。孤思忖,最好的照顧,便是娶了你。所以,我們大婚你喜歡定在哪一日?”
祁和生無可戀地看著聞湛,果然是個神經病啊。
第7章 花式作死第七式:
一身栗色盤領深衣的年輕太子,頭戴冠玉,腰配寶劍,坐在了祁家後院石畫舫的船頭,靜的就像是一幅畫。他面前的灰色石桌上擺著今年新炒的青茶,身後的朱欄憑空隔斷了無瀾的秋池,殘荷早已悄然落敗,只留下了不知水外深秋的金紅錦鯉,依舊閒適地遊弋在一片頹唐荼蘼裡。
聞湛把玩著垂在肩上的繫帶,輕輕打了個哈欠,對還在看欽天監奏上來的吉日備選的祁和道:“你瞧,這院子像不像今時今日的大啟?”
只有身在其中、被養得膘壯痴肥的傻魚,還沒有意識到天外之天已是多事之秋。
祁和還沒有想好怎麼委婉掰正聞湛有關於“照顧等於成婚”的腦回路,就不得不開口,去應對神經太子的語不驚人死不休:“殿下,慎言。”
聞湛眯起狹長的鳳目,細眉一挑:“你覺得孤說的不對?”
就是因為太對了,才特麼需要你閉嘴啊啊啊。祁和有些心累。大啟正處在一個敏感的特殊時期,一言一行,皆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哪怕貴為太子。畢竟女天子可不是隻有聞湛一子,宮中還有一位比太子大不了幾歲的王姬名喚聞岄。若不是聞岄王姬自小就表現出了極其不馴的桀驁性格,看上去就不好控制,聞湛也不會被直接立為太子。
祁和知道歷史,心中自是清楚接下來大啟的風起雲湧,堪稱你方唱罷我方登場,而最終的大贏家便是聞湛這個最不被人看好、外表單純得好像一頭誤入狼圈的綿羊太子。
羊毛一脫,誰是狼誰是羊,可不好說。
也不知道聞湛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平日裡傻白甜演多了,在祁和麵前,便會格外地狂傲。聞湛自己還不覺得怎樣,祁和這已經替這位殿下嚇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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