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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些了,就帶他來看。”那裡有一朵花,它也沒了爹孃,沒了夥伴,長在一處絕境之中,卻開出了最美麗的花。
“郎君真是心善啊,是可憐表少爺全家慘死,又自幼體弱嗎?”
“不許你這麼說!”小小的司徒器,卻有著大大的脾氣,一雙英目未成,已初具威嚴,“你這麼說,他會難過的。”
這也是祁和這麼多年,對司徒器容忍度如此之高的原因之一。沒辦法,他對這小孩的初始好感度太高了。哪怕後來許久不見的小孩長成了奇形怪狀,祁和也莫名看見司徒器就覺得舒坦,開心,甚至有點惋惜這樣濃墨重彩的司徒器,沒能在歷史上留下哪怕輕描淡寫的姓名。
祁和自以為自己終於懂了——他剛剛那句“願用一半身家,換大將軍一命”的話,讓要臉少年司徒器受不了了。
“你不要誤會,我救大將軍,並無他意。”
司徒器看祁和的表情卻更加複雜了,那雙永遠有神的眼睛裡,添了太多情緒,有自責,有懊惱,以及一絲詭異的幽怨。
司徒器對著祁和一拱手,便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是我過去不懂事,好壞不分,善惡不明。你不要……”
不要這般委屈自己。
司徒器更像大聲質問,你就這麼喜歡我阿兄嗎?喜歡到連他無理取鬧的弟弟都願意一直遷就?再愛屋及烏,也不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明白嗎?!
司徒器越想越心酸,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到底在替祁和委屈什麼。他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對面明明身體孱弱仍堅持站如月柳的鶴氅公子,感覺自己的嘴巴就像是抹了漿糊,努力掙扎半晌,仍吐不出半句。
他想說,你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他還想說,我已經明白了,日後必不會再給你和大哥搗亂。
但他最後說的卻是:“你不要說了。”
祁和自是堅持要說清楚:“你真的誤會了,我是感念你兄長在邊關為百姓捨生忘死,我與他之間只是君子之交……”
“我說,你別說了!”司徒器驟然拔高了聲音,再次重複了一遍。祁和越是解釋,他越是覺得難堪。等吼完了,才乍然想起祁和身體不好,經不得累,受不住氣。少將軍一邊懊悔,一邊軟下聲音解釋:“我不是有意兇你,只是我大哥身體要緊,其他事以後再說吧。”
屆時他自會登門負荊請罪,為自己過去的有眼無珠,為祁和多年來的百般包容。
媽的,又想哭了。
司徒器從小就有這個毛病,怎麼也控制不住,明明心頭火起,淚腺卻總會搶先一步坑死自己。
祁和也注意到了司徒小狗眼眶的溼潤,眼尾一抹紅色,比纓繩更豔。他點點頭,再不說話,把舞臺留給了司徒器和陳一半。
陳一半站在一旁,已拉著華去疾看戲許久,在心中咂嘴:有趣有趣,實在有趣。不枉他冒死出山,實在是這紅塵俗世有太多痴男怨女,最好玩的便是這一撮自詡為人上之人的公侯世家。哭著說笑,笑著說哭,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還請神醫……”司徒器作揖到底。
這是少將軍一十五載的短暫人生中,少有的恭敬態度。
“停停停。”陳一半抹了一左一右兩條鬍鬚,站沒個站樣地依在一旁,語氣十分欠揍,“救誰我已經知道了,重點是,您知道我這兒的規矩嗎?”
“一半身家。”司徒器取出了自己這些年全部的私房錢,他有母親貼補,又有成蔭俸祿,雖平日裡大手大腳慣了,倒也有些銀兩,足夠民間的小康之家十年花用,但他還是怕只給一半會略顯寒酸,畢竟那是他大哥的一條命,在他看來價值連城的命。
司徒器雙手奉上了色澤豔麗的木箱,只看箱子上鑲嵌的寶石就知道誠意十足:“這裡有我全部的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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