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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司徒器平視。這個他一直以為還是少年的人,眉宇間的青澀還沒有完全褪去,雛鷹的桀驁已經續上。大丈夫生於世,從不應該懼怕犯錯,不知錯、不改錯才最為可怕。
他真的,長大了。
“我不會說我沒有事,也不會假惺惺地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它一直存在,因為你的那些話真的傷過我。”在很早以前。當然對於現在的祁和來說,他倒是巴不得司徒器能把他氣出個好歹,不過……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但你今天很誠懇的來道歉了,所以,我原諒你了。”
第20章 花式作死第二十式:
司徒器驚天動地的所作所為,還沒有傳入宮中時,司徒老將軍正在被人笑著恭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您已經有了那樣優秀的大郎,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小郎君也是一個能扛得住事兒的人,怎麼能不叫人羨慕。”
“哪裡哪裡,你要說我們家大郎,那我勉強還能覥著老臉認一下,如果說的是阿荀……”司徒老將軍直至這一刻,談起小兒子的時候,臉上都還是帶著笑的,一個典型的家長式自謙。
但就在他準備開口說司徒器這回也出乎了他的意料時,司徒器的那震撼一跪以一個極其戲劇性的方式,傳到了宴會上每一個人耳中。有一位嗓音本就洪亮的夫人,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被嚇到了,驟然拔高了聲音道:“你說什麼?司徒少將軍抬著棺材,去公子和家門口負荊請罪了?他不知道公子和又生病了嗎?簡直是胡鬧!”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只有坐在主位上的太子聞湛還能像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他知道祁和是藉故不出席的。
司徒老將軍愣在當場,好一會兒都沒有辦法找到自己的嘴巴,直至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訊息靈通的內侍,得到了肯定答案後,這才不得不接受了現實。
他的小兒子真的去跪了公子和那黃口小兒。
司徒老將軍不愧是久經沙場的人,不管內心如何洶湧,在眾人看向他時,他依舊可以表現如常,除了握著酒杯的手更加緊了些以外,再看不出他的震盪。他朗然而笑:“沒想到阿荀之前與我說的有一件無論如何都要現在去做的事,就是這個啊。”
彷彿司徒器所有的出乎意料,都在他們父子事先的談話裡。
“這孩子之前與公子和有些小誤解,我相信大家多少都有所耳聞。這次從尋山南迴來,他在他大哥身邊學到了很多,終於成長了。就是有些一根筋,認準的事情一定要當下就去做,如此心誠又如此著急。”
不管別人怎麼看這件事,也不管司徒器做的到底對不對,反正在司徒老將軍的眼裡,他能看到的只有代表了司徒家的司徒器,給代表了女天子的公子和跪下了。
這讓各路藩王怎麼想?
他兒子給一個他掌控了半輩子的玩偶一家低頭?
實在是太可笑了!
為了挽回面子,也是因為怒極攻心,司徒老將軍在看似大度地仰頭飲盡杯中之酒後,便目光一沉,做出了一個決定。
“說起來,”司徒老將軍也提高了自己的聲音,讓所有人聽到,姑且讓大家從司徒器的事情上轉回了注意力,“這回也確實應該感謝公子和的,若不是他介紹了陳神醫給我家大郎,我兒也不會在蠻族死士來襲時及時站起,擁有那般的神勇發揮,真是老天保佑。”
全場不少人都因為司徒老將軍的說辭,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心想著:不是說,是司徒少將軍在關鍵時刻……
不對,傳言裡說的是一個穿著司徒將軍盔甲的人。司徒將軍的盔甲是特製的,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夠穿得動。司徒少將軍那樣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又能有多少武功底子呢?好像也就只有司徒品本人穿上自己的盔甲浴血奮戰這種說法,更加合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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