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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只得耐著性子,由雲畫情牽到石桌前,石桌上有一幅剛剛畫成的畫,畫的是一名年輕男子在樹下執杯的模樣,他的嘴角微翹,眼中帶笑,冠帶華貴,十分俊美。
「你以前總求著我給你畫,我卻總也不肯畫,現在我畫了,你看看,可還喜歡?」雲畫情低聲問。
美人自然不願意浪費這種時間,一臉無趣,元墨忙在後面推了推美人的背脊,美人不悅地回頭看元墨一眼。
元墨雙手合什眨巴著眼睛,無聲乞求。
美人只得回過頭去,勉為其難道:「喜歡。」
雲畫情歡喜無限,兩頰浮上嬌羞的紅暈。
元墨趁機道:「雲姨你的丹青之術妙絕天下,誰能不喜歡?這位客人累了,我先帶他回房歇息好不好?」
雲畫情點點頭,望向美人,眼中滿是深情,深情得近乎於淒楚了,「你去吧,不過,可要記得,我在等你,我一直一直在等你。」
美人巴不得脫身,快步往裡走,一面走,一面低聲向元墨道:「這還不算瘋——」
最後一個次被元墨跳起來一把捂住,元墨回頭向雲畫情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迅速把美人拉進了屋,才鬆開手。
「雲姨很少踏出小院,已經很久沒見過外人了,從前都是見了男人才這樣,今天不知怎麼了,可能是看你個子像男人一般高?」
元墨打量美人,忽然發現,美人不單是個子高,那種挺拔的站姿、睥睨的神態,也實在很不女人。
不過目光一落到美人的臉龐上,元墨瞬間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很無稽——要是男人能漂亮成這個樣子,整個北里的女伎都要去跳河了。
小時候,雲姨見了男人便會犯病,出門時經常被巷子裡的頑童取笑,那便是元墨的戰場,誰敢笑,她就帶著元寶衝上去把誰揍得滿地找牙。
當然,有時候自己也會被揍得滿地找牙。
雲姨雖是神志不清,卻彷彿隱約明白元墨的受傷和自己有關,好像是她一踏出小院,元墨便總是鼻青臉腫回來。
漸漸地雲姨便不再出門了。
小院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彷彿一隻水晶盒子,盛著往日的回憶。她就活在回憶裡,不知道時光流逝。
這裡有一直照顧她的齊雲,有她一直照顧著的寶寶,今日還有一個她一直等待的人回來了,元墨想,這也算是某種幸福吧。
雲姨為什麼會犯病,紅姑和歡姐都不肯說,元墨大概從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了真相——
雲畫情是女伎,也是更藝伎,也就是說,脂粉錢給得再多,也沒有人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她待客只是詩酒相酬。
但某一天有個人打破了這個慣例,他在雲畫情房中留了三天。
這三天自然是山盟海誓恩愛無極,男人臨走的時候約定十天後來接她回家。
結果,十天後,男人沒有來,二十天,一百天……男人都沒有來。
歡姐偶爾會用這個例子教導新姐妹們:「全天下的男人都靠不住。」
美人的觀點另有不同:「女伎籍屬樂府,可能是你這雲姨的身價銀子太高,他贖不起,乾脆跑了。」
「才不是。像雲姨紅姑這種頂級女伎,籍冊早就贖在自己手裡了。她們是自由之身,想和誰走就和誰走,不是銀子的事。再說了,就算是銀子難湊,難道不該回來說一聲嗎?怎麼能就這樣消失不見?」
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可元墨還是替雲姨很生氣,咬牙道,「終有一天,我要把那個混蛋揪出來,讓他跪在雲姨面前磕頭賠罪。」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你說完沒有?」美人的語氣裡透著一絲不耐煩,「屋子在哪裡?」
元墨也很想不悅。那可是昔年花魁的情感秘辛啊姐妹!看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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