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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菰仙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笑得優雅篤定,風姿若仙:「上次有幸目睹了妹妹的琴技,今日又能聆聽妹妹的笛音,看來妹妹很擅長韻音律呢。」
元墨暗怒。這分明是嘲笑說阿九隻懂音律!還擊,阿九!用你涼嗖嗖的語氣,不帶一個髒字地把她罵成豬頭!
阿九卻只是站著,淡淡「嗯」了一聲。
元墨頓足。你的戰鬥力呢姐姐?難道只用來罵自己人嗎?
「但世間最美的音律應該在文字之中,不知妹妹肯不肯和我切磋一二?」
元墨但見玉菰仙姿態嫻雅,每一個吐字、每一個表情都有講究,聲色俱佳,叫人心醉身迷。而反觀我方阿九……
阿九:「嗯。」
元墨捂臉。
「要切磋,總該擬個題才是。」玉菰仙思索了片刻,道,「有了,如今江畔荷花開正好,不如就以『賞花』為題如何?」
元墨腹誹:江畔荷花開得是不錯,但在這裡壓根兒看不到。根本就是早就想好了題目吧,阿九,不要讓她佔這個便宜,趕快另擬一個!
阿九:「嗯。」
下人陳設書案,鋪好筆墨,玉菰仙略一沉吟,提筆一揮而就。別的不說,就沖這份捷才,立刻就贏得了一大片叫好聲。
下人接了墨寶,送到眾位評審官面前。古世子先看時,臉上已經有一片讚嘆之色。
臺上,玉菰仙低低唱道:「幾日賞花天,月淡荼小。寫盡相思喚不來,又是花飛了。春在怕愁多,春去憐歡少。一夜安排夢不成,月墮西窗曉。」
她開口清唱,別無一樣配樂,但聲聲宛轉,纏綿悱惻,叫人只盼她不要停,一直唱下去。
元墨雖不懂這詞作得是好是壞,但玉菰仙唱得這樣好聽,評審官們又一個個點頭讚嘆,顯然得好得不得了了。
一定是作弊!早就請高手寫好的!
元墨憤憤然想。
古世子問:「阿九姑娘,可得了?」
阿九擱下筆。
下人依樣送給評審官。
元墨伸長了脖子去看,一看之下,心涼了半截。
雖然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但雪白的紙上統共才十來個字,便是一首最簡單的詞都湊不出來。
竟然是沒寫完!
評審官們也十分意外。
雖說對樂坊女伎的詩文水準要求不能太高,但敢來評花榜,寫不完這種情況還是頭一回見到。
玉菰仙一臉關切地問道:「妹妹可是有些緊張?不如再寬限些時辰?不寫完,如何顯得出妹妹高才?」
歡姐在底下咬牙道:「這阿九怎麼這麼不中用?胡亂寫幾句也好,交半截子出去算怎麼回事?」
臘梅小聲道:「不能怪阿九姐姐,詩確實難寫啊……」
這是句公道話,紅館一屋子文盲,聞言頓覺心有慼慼然。
元墨看向兩邊的花燈。
玉菰仙那一邊已經有三百多盞,紅融融一片,燈火輝煌。
阿九這邊,元墨細心數過,一盞不漏,總共兩百二十三盞,看上去氣勢也很是不弱,但比之玉菰仙,已是輸了一大截。
即便阿九寫完了詩,她們也贏不了。
阿九的才力有限,她的財力也有限。
元墨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告訴自己,能出一個花中榜眼,已經算是不虛此行了。
古世子捧著阿九的詩作,皺眉看了半天,忽地,他哈哈大笑起來。
會真樓的彩樓裡也跟著鬨笑一片。
人群之中更是對著臺上的阿九指指點點,有地痞高聲叫道:「姑娘,別怕,不會寫詩,爺也照樣疼你!」
阿九站在臺上,恍若未聞,低垂雙眼,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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