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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自知曾對秦安做過什麼,眼下也想為秦茹多承擔一些,主動開口道:「妾身此番來,是為求得娘娘寬恕。早些時候,命人欺辱娘娘,甚至小兒秦決對娘娘動手,皆是妾身之過。今日只要能得到娘娘寬宥,妾身願意接受一切懲處!」
說著,傅氏重重叩首。
坐直了身子受下她這一拜,秦安微微斂起下巴,看到了她如今面上的蒼老。靜靜的端詳了她們半晌,秦安牽唇笑笑,「我早就說過,你將我娘親的遺骨遷回來,我便與你恩怨兩清。」
「不!娘娘,您還是懲戒我們一二吧。」傅氏卻又往前跪行幾步,甚至拉著秦茹一同沖她叩首。
冷冷收了笑,秦安不悅的站起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若我今日當真罰了你們,且不論我會被如何背刺為不仁不德的小人,我與你們的關係又如何掰扯的清?」
「本宮與你們秦家人絕無關係,這是丞相夫人你自己選的,那此後你也休想借我的勢。前路漫漫,好自為之。」魏知壑既然將這個臺子給她搭了起來,秦安自然也得唱上幾段。
她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華美的鳳袍掃過了她們的眼前,秦安冷聲道:「今日你們跪伏的是本宮的後位,而並非你們自己的錯處。如若當真是有心贖罪,不如往後收斂自己,多行善事。」
眉梢一楊,秦安便隨意的指著自己面前的一個宮女道:「她既然有心反省,本宮自然也得成全,便在這裡跪上兩個時辰吧,你且為她計時。」
傅氏面色一白,瞬間就想到了曾經要教秦安規矩的時候,也是命令她跪在冰涼的石板上。臉色青白交錯,她強迫自己彎下腰,高聲道:「多謝娘娘。」
而秦茹卻一直安靜的在母親身旁,看到秦安身上的鳳袍時,掩不住眼底的悔意。
出了行宮,被冷風吹著,秦安才覺能喘過氣來。未及她想些什麼,就看到前方多了一隊漫長的皇后依仗,而魏知壑站在金輅旁,含笑向她伸出手。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俺明天後天得去一趟外地,所以更新時間可能會不太準時,先給寶子們鞠一躬!!
第59章 、宮宴
坐在金輅車上, 秦安仍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旌旗獵獵,擋住了她的視線,只能看到重重疊疊的奢華。她轉頭去看, 便見魏知壑對自己淺笑。
「你記不記得我很久之前說過, 你怕是沒有機會坐金輅巡街了。」牽住她的手指,魏知壑輕聲說道。
偏頭想了想,秦安才冷淡的抽回自己的手,「自然記得, 彼時陛下告誡過我,金輅是迎娶太子妃時所用。」
「告誡?」細細嚼了一下她的用詞,魏知壑忍不住笑開, 打趣的追逐她的眉眼, 「你該不會以為,我當時說這句話, 是因為想要求娶秦茹作太子妃吧?」
「難道不是?」秦安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轉頭與他四目相對, 才驚覺落了下乘。輕咳一聲,她又忿忿道:「不止如此,還把秦茹的衣服給我穿, 使我受辱。」
車角墜著的銀香囊散發著悠悠冷香, 魏知壑捻著她垂下來的一縷青絲, 帶笑道:「那時說這句話, 是因為我清楚自己不會接受先帝的擺布去做他認定的太子。至於你說什麼秦茹的衣服, 我壓根什麼都不知道。」
明白他現在說的並不是假話, 秦安抿唇, 不再接話。
「早知你如此介懷秦茹, 我就該留下她, 時不時看你這吃味的樣子。」魏知壑故意逗著她說道,在她冷眼瞪過來的時候,卻含笑正色道,「秦安,在我眼中,你遠比秦茹耀眼許多。」
心恍然漏跳了一拍,秦安怔怔望著他,積壓在心底的寒冰似乎早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這些年來對秦茹的艷羨,對自己見識淺薄、不通文墨的自卑,好像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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