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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被壓上溫暖的狐裘,秦安轉頭,只見魏知壑與自己一同跪下。扯動嘴角,她迎著魏知壑的目光道:「我只是今日,想來祭奠她。」

「能見到你,她一定很高興。」魏知壑觀她面容平靜,先松下心,而後轉頭環視著空無一人的宮殿說。

是啊,如若沒有那些作弄人的意外的話,自己或許本該喚這位珍妃一聲舅母。秦安低眸藏下情緒,在這裡,全然沒了和魏知壑爭吵的念頭。「魏知壑,我會成為下一個她嗎?就這樣在宮中鬱鬱而終?」

「不會。」魏知壑應得十分堅決,眼中卻不由自主的升出許多茫然與悵惘。片刻之後,他又道:「祭禮之後,是宮中的年宴,陪我過完年可好?」

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秦安不再接話,脫下狐裘站了起來,便算作是預設。

臉藏在陰影裡,魏知壑滿足一笑,起身重新將她裹進狐裘中,隨後就心安理得的將半數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走了許久,傷口實在是疼,你扶著我吧。」

被他壓的險些站不穩,秦安撇嘴瞪他一眼,認命的扶著他慢慢走。出了昭蘭殿,她突然聽到魏知壑在自己耳邊說道:「方才我去審問那幾個刺客,竟然發現他們是秦珙派來的人。」

「那陛下可要捉拿秦珙?」秦安心中一緊,問道。

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魏知壑狀若惋惜道:「無論如何,他也算是在朝中貢獻一生,又是先皇的寵臣,我總得給他留下最後一絲體面。敲打一二,就等著年後準他離京吧。只是我在審問的時候,得知那些刺客為了牽制秦珙,從他的密室裡偷了一樣東西。」

正覺得自己說的話毫無漏洞,卻不見秦安接話,魏知壑駐足看向她。彼時正好站在一株梅樹下,梅香縷縷,秦安眼神透徹的像是能看清他的念頭。直到魏知壑都快起了疑心的時候,才見秦安繼續扶他前行,道:「什麼東西?」

「好像是江南一朱姓人家的族譜,也不知他為何會有這些。」魏知壑摸摸鼻尖,回道。

秦安的手指猛然一緊,低著頭不知想過什麼,才看向他央求,「可否給我看看?」

她連好奇的理由都沒有找一個,魏知壑也不追問,只是點點頭應下。如同默契的完成了什麼約定一樣,他們都不再追問這些事情的細節。送魏知壑回到寢宮時,秦安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欲回去沐浴更衣。

「不行。」

魏知壑卻一口回絕,玩弄著她的手指說道:「我這寢宮後面便有浴池,你既然要照顧我,總得盡心盡力一點吧?」說完不等她拒絕,就不由分說的叫來了宮人,安排帶她下去沐浴。

惦記著還有奏摺未批,魏知壑隨後便坐在桌案邊,撿起奏章檢視。等到天色都快要暗下來的時候,揉捏著困頓的眉心,宮女們魚貫而入,對魏知壑拜道:「陛下,娘娘已經沐浴完畢。」

瞭然點點頭,魏知壑朝她們身後望去,卻未看見秦安的身影,心生奇怪,他莫名的看了宮女們幾眼,扔下手中的奏摺向屏風後走去,「怎麼不……」

後半截話,被魏知壑生生嚥了回去,他瞪圓了眼睛看向前面。

秦安穿著薄如蟬翼的寢衣,半濕的頭髮披散在身後,襯的她的小臉越發溫和動人,此刻正羞惱的瞪著他。

喉頭滑動,魏知壑明明想笑,卻又生怕惹得她不悅,忙退後一步瞪向宮女。「朕何時說過,是要臨幸皇后?」

這才明白會錯了意,宮女們發著抖連聲求饒,而後便被魏知壑不耐的趕走。輕咳一聲,魏知壑隔著屏風看向她的影子,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沒那個意思的。」

萬般無奈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秦安正要開口的時候,卷進來的冷風卻逼得她直打一個噴嚏。

聽到聲音的魏知壑趕忙取來一件外袍,上前蓋到她的身上,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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