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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沒被那兩個女人帶的蠢笨。」魏知壑輕哧,「皇兄想要試探我身邊有沒有別的勢力,那我只好借他之手,看看父皇對我這個廢太子的態度了。」
所以才故意要讓秦安知曉,甚至暗示她出去找大夫。只有她鬧出動靜,才能讓皇上知道魏知壑遇到刺殺,傷勢嚴重。拂笠想通一切,默立不言。
斜睨他一眼,魏知壑冷聲道:「怎麼,替她們鳴不平?」
「拂笠不敢,只有殿下的利益籌謀才是最重要的。」拂笠立馬低著頭回道。
喜怒不明的笑了笑,魏知壑從懷中拿出兩股金釵,合在一起後小心摩挲。「母妃離去,已經快七年了吧。她留給我的,竟然只有這麼一支釵子。」
拂笠小心覷著他的面色,見他算得上平靜,才暗地鬆一口氣。珍妃娘娘,是殿下不可提及的逆鱗,往日想起她的時候,哪次不是大發雷霆。全天下人都以為,魏知壑憑藉珍妃的榮寵獲得太子之位,二人定然是母慈子孝。
只有伴隨魏知壑長大的拂笠才知道,珍妃都是怎樣對待殿下的,他第一次見到殿下,就是殿下被珍妃燙傷後送去太醫院。眨了眨眼,拂笠收攏四散的思緒,不敢多想。
「先收起來吧。」仔細描摹過金簪上的每一道紋路,魏知壑抬手交給拂笠,「這樁婚事是母妃為我定的,絕不能輕易作廢。現下姑且先收下,日後,定要找機會使秦茹入府。」
雙手襯著乾淨的袖口接過來,拂笠輕諾一聲,見魏知壑目露疲憊之色,便知不再需要自己服侍,緩緩退下。
仰面躺了下來,魏知壑抬起自己的手腕,來回翻轉幾下。眉宇增添幾分鬱氣,他用手指蓋住自己的眼睛,片刻後漸漸睡去。
日頭漸沉,秦安已經在三四家醫館中碰了壁。一整日的奔波,加上幾乎滴水未進,使得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下臺階時,險些一腳踩空,發間雕花珍珠流蘇髮簪墜地,砸得清脆作響。
「小姐。」伸手拉住她搖晃的身子,青荷擔憂的勸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回去,明日再出來找吧。」
撐著青荷,秦安困頓得雙眼通紅,執拗道:「殿下還在等大夫,他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
扶著秦安先在臺階上坐下,青荷撿起地上的髮簪,擦乾淨後小心為她重新戴上。「可是小姐,你也看到了,一聽到要去給廢太子看傷,還是箭傷,大夫們都在推諉。」
平民百姓,最怕的就是捲入皇權鬥爭,無人願意承擔風險去治病也是情理之中。秦安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一家醫館,還能回想起那位大夫說的話。
「小姐,老夫見你焦急,也不怕同你說實話。尋常小病小災,念著醫者仁心,老夫也就去了。可廢太子是箭傷,背後的遭遇你想必比我清楚,我可不想牽連到一家老小的性命。」
老大夫滿臉歉疚,她也不忍心為難,秦安痛苦的閉了閉眼。涼爽的風吹拂而來,心裡突然出現另一個想法。片刻後,她重新展顏一笑。「青荷,我們先回府吧。」
只當是她想通了,青荷不敢耽擱,忙攙扶著她起來。一路踏著夕陽,進門的時候,正好天際零星亮了幾顆星星。
「秦小姐,你們回來了。」門後走出一人,正是等了許久的拂笠。
剛回屋坐下,秦安便揪住拂笠說道:「我還沒有找到大夫,殿下情況怎麼樣了?」
拂笠雖然不忍,卻也不敢告知她實情,只好模糊回道:「殿下傷勢一時無礙,現下已經休息了。我為秦小姐準備了些許粥菜,這就端來。」
「先不急。」秦安卻拉住了他,轉而吩咐青荷,「青荷,你去取來吧。」
待青荷走了,拂笠才主動問道:「秦小姐是有事?」
「拂笠,你是不是粗通醫理啊?」示意他坐下,秦安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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