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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蔚光聽了這話,慨然一笑,側眸往前方大街望去。
眾人循著他一道望向那茫茫燈火裡,只見遠方有一輛寬大的輿車迅速駛來,而那駕馬之人,一襲六品鷺鷥補子朝服,眉目森嚴冷冽,渾身一股剛克之氣,不是那許鶴儀又是誰?
許鶴儀飛快架著馬車停了下來,連忙將車廂內一身冕服捧下,走至朱承安跟前,往容語望了一眼,見她安好,微鬆一口氣,旋即雙手捧服,跪下道,
「臣巡按御史許鶴儀,跪迎殿下回宮!」
杭振海瞅見許鶴儀,青筋直跳,咬牙道,「許公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許鶴儀連個眼風都沒給他,捧著冠服送至容語手裡,容語二話不說與孫奕簇擁朱承安去到城門口侍衛值房,當即替他穿戴整潔,再迎著他送入馬車。
朱承安登車之際,立在車轅上掃了一眼人潮湧動的朝陽門,旋即望向前方。
遠處巍峨的皇城,莊嚴肅穆,似壓在他心頭的大山。
而今夜,他便要把這座山,掀一掀。
「眾卿,隨我入宮面聖!」
「遵命!」
以李蔚光為首的東宮一派,齊齊應聲。
待朱承安掀簾入內,容語立即跳上車轅,欲牽韁策馬,這時許鶴儀抬手奪去她手中的韁繩,眸宇湛湛,
「卿言,我來。」
短短四字,道盡無限情義。
容語抬目,與面前的高峻男子相視。
他眼底似有一股正氣,蕩滌一切奸邪。
許鶴儀是誰?當朝首輔嫡長子,五皇子未來的大舅子,誰敢動他?
由他駕車,最是穩當。
「好。」容語將韁繩遞給他,鑽入輿車內。
輿車緩緩被策動,侍衛護送李蔚光與朱承安往皇宮疾行。
子時剛過,天際昏暗無光,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而王桓單人一騎,揚起他手中的青龍偃月刀,鶴立在城門下,
「本將在此,接應次輔王暉與一眾老臣。」
今夜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那是屬於李蔚光與朱承安的硬仗。
王桓擺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目送輿車遠去,在心裡默默唸叨著。
一定要贏啊。
輿車內,容語問隨車而來的小內使,
「可有筆墨?」
小內使立即在內側紫檀小櫃裡捧來筆墨紙硯,替她攤開研磨,
容語當即提筆寫下寥寥數句,卷好裝入一信封,掀簾喚來一侍衛,「將這封手書,送給僉都御史謝堰謝大人。」
朱承安乏累得靠在小塌歇息,聽到容語這話,掀開眼皮,
「卿言此舉何意?」
容語揚眸,眉間的神色冷肅又張揚,「今夜成敗就在謝堰。」
第26章
夤夜,四面八方的風從丹樨捲來,吹得廊廡下的燈盞颯颯作響。
奉天殿側殿燈火通明。
一個時辰內,該來的不該來的,齊齊湧在殿內。
人頭泱泱,偏偏又靜謐如廝。
彷彿是冰面下被凍住的暗流。
直到王桓護送王暉並楊慶和一行,磕磕碰碰來到殿前,幾位老臣風塵僕僕,臉頰掛了彩,誰也不願意去換官服,而是罵罵咧咧跪在奉天殿前痛哭。
那哭聲被夜風裹挾,從側殿窗欞縫裡竄了進來,彷彿是抽筋一般鞭打著皇帝的神經。
他捂著生疼的額,連連擺手,
「快些,讓他們進來。」他嗓音充滯著被吵醒的沙啞和不耐。
劉承恩親自跨出殿外,瞅見楊慶和與王暉等人,發冠凌亂,胸前的補子濺滿了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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