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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月考的時間了，周文哲早早地背著包來到了學校。

「周文哲。」走在操場上，周文哲聽見了班主任李棟喊他的聲音。

「老師。」周文哲停下腳步等著身後的李棟走過來。

「我先來不及去教室了，你在班級裡找幾個同學幫忙搬一下桌子，給考場收拾出來。」李棟對周文哲說道。

「好的老師。」周文哲點點頭。

跟李棟分別後，周文哲來到了教室。

時間還早，班級裡的學生並不多。他的目光第一時間看向了那個熟悉的位於教室最後邊的位置。

此時那個位置上並沒有人，周文哲有所預料，只不過是習慣看一眼那裡罷了。

剛要收回目光，周文哲看到了幾個男生正聚在閔璨旁邊的位置上聊天，不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其中有兩個人面孔他還有些熟悉。

周文哲想也不想地走了過去。

幾個男生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朝他們這裡走來的周文哲，有兩個人已經顫抖著身體想逃了。

「班主任告訴我如果邵星，鄧澤，陸濤在的話就幫忙搬一下桌子，收拾考場。」周文哲語氣自然地說道。

為了不讓那兩個人起疑，周文哲還特意多說了個男生的名字。

邵星三人立刻就相信了周文哲的話。

因為他們三個平日裡確實一向來得比較早，班主任讓他們幫忙搬桌子很正常。再加上他們根本想不到周文哲也會有公報私仇的時候。

而且還能趁機遠離周文哲，邵星和鄧澤表現得極為積極，二話不說站起身就去幹活。

其他幾個男生本也沒有事做，紛紛起身幫忙。

幹活的人已經夠多了，周文哲也不需要再幫忙，他表情淡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開始做題。

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剛做了壞事的模樣。

考試是完全按照高考時間進行的，一共考了兩天。兩天注意力的高度集中，週五上學的時候學生們一個個都精神懨懨。

老師們也比較體諒學生們今天的狀態，對於一些小小的偷懶行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閔璨也沒想到正經考試會這麼累，儘管昨晚他睡得很早，可今天起來後他的腦袋還是格外的昏沉，臺上老師講課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眼神已經渙散，頭一點一點的，只要閉上眼睛就能睡過去。

可他還是硬撐著不肯睡過去，因為周文哲不讓他上課睡覺。

即便知道現在他和周文哲的關係已經很好，就算他不小心睡過去，周文哲也不會說什麼，但他要堅守跟周文哲的承諾。

周文哲側過頭看到教室角落裡那個極力和睏意做鬥爭的身影，他微微蹙起眉頭，不忍心看他這樣，若不是還記得是上課時間，他一定會走過去告訴他讓他放心睡覺。

想了一會兒後，周文哲撕下一張草稿紙，在上面寫了一些字，而後把草稿紙團成一個球，抬起胳膊使勁扔向了閔璨。

恰巧回過頭的老師就看到一個球呈完美的拋物線從空中劃過。

老師：……

這麼囂張的學生也是不多見。

傳紙條就傳紙條，你私底下偷偷傳，有時候老師也就假裝看不見放過了，但你這紙球直接在天上飛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循著拋球點的位置看去，老師看到了坐在教室門邊仍舊一臉淡然地聽課的周文哲。

表情自然到老師還以為那個紙球是自己的錯覺。

可惜那被拋到右側座位過道，咕嚕嚕在地上滾了兩個圈兒的紙球提醒著老師，這不是錯覺。

然而這拋紙球的人是周文哲……

老師默默地背過身繼續講題。

就當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