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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肅柔正倚窗坐著看書,赫連頌想找她說說話,但她看得專心,自己好像也插不上嘴。正抓耳撓腮,女使送了杏仁酪來,他忙接了送到她面前,小聲說:「娘子請。」
她翻過一頁紙,唰地一聲響,沒有理他。
後來案上燃著的濃梅香燒完了,女使要來伺候,他接過火摺子擺手讓人退下,親自點了斜插進扁舟一葉的香案上。自己一手支著下頜,一手往她的方向扇了扇,討好地問:「娘子聞一聞,這香品怎麼樣?」
肅柔的視線從書本上方投過去,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王爺去書房呆著吧,等中晌用飯,我再讓人去請你。」
可他不答應,「去書房做什麼呢,也看書嗎?我現在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因為我有心事。」
還有心事呢,是覺得帳沒算夠嗎?
肅柔對邊上侍立的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們都退下,自己合上書問:「王爺是不是覺得我處事不公?我告訴你,我這回已經很剋制了,要不是婚期太近不能更改,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他有些絕望,不死心地問:「就因為我太喜歡你,為了娶你動用了一點小心思,所以你不能原諒我?」
肅柔不愛聽他模糊重點的那些話,「動用了一點小心思?你這是動用小心思嗎,連祖母都被你騙進去了!」
他噎了口,半晌道:「等回門那日我會向祖母陳情,懇請祖母原諒的。可是娘子,也請你相信我,但凡我有半點辦法,絕不會驚動官家。我只是希望你能慢慢接受我,若我不顧你的感受,何必繞這個圈子,當朝請求官家賜婚,不是更省事嗎。」
肅柔哼了一聲,「所以這樣已經是賞了張家臉面了嗎?弄出個言官諫言,嚇得金翟宴上沒有一家敢向我提親,都是你幹的好事!」
一家女百家求,她沒有機會經歷那種輝煌了,將來老了也說不響嘴,不能告訴孫女,「當年你祖父是與人搶破了頭,才娶到祖母的」。可能到了他嘴裡,更會變成「由頭至尾只有我一人向你祖母提親,然後你祖母就嫁了我」……想起來好窩囊。一個女孩子最寶貴的時間就這麼結束了,回首望望,待字淒涼,即便在金翟宴上露了面,也都是枉然。
這一切是誰促成的?就是眼前這人!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意難平,心不甘。
他卻還在計較細節,「那個言官不是我安排的,大丈夫敢作敢當,我沒做過的事,是不會承認的。」
這很重要嗎?是不是他安排,都引發了無人問津的結果,畢竟金翟宴後官家就橫空出世了。
算了,多說無益,她重新舉起書,調開了視線。
他垂著兩手鬱鬱寡歡,「娘子別看書了,我們去池子裡釣魚,去院子裡盪鞦韆,再不濟出門走走,也比枯坐在這裡強。」
肅柔微微偏過了身子,表示不想聽他說話。大婚第二日,釣什麼魚、盪什麼鞦韆、逛什麼街,全是餿主意。
他撫了撫額,在地心轉了兩圈,「這不是我想像中的新婚生活……」
新婚燕爾應當蜜裡調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對,結果竟弄成這樣,他的妻子不願意理他,這讓他抓心撓肝,十分傷情。
他挨過去一點,「娘子,先前我們不是很好嗎,中秋那日,你都已經喜歡上我了。」
她說不要臉,「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上你了!」
可他覺得這種事不用說出來,得用心感受。她要不是認定了他,怎麼會與他那麼親近,放燈的願望,字字句句都和他有關?
然而她現在不高興了,不高興起來就否定一切,恨不得把那根被他叼過的手指頭都剁了。他不敢再觸怒她,小聲說:「你要是真不耐煩我,我就去軍中了……城外有兩軍要調動,我去主持主持,晚間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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