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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晴哭得可憐又有些悽悽慘慘,容亭看著她哭成這樣,心裡也不是滋味,臉色一陣青又是一陣白地變化著,但始終都沒有應下這事,只是任憑她哭著。
等她哭累了,消停了,便叫人扶著她出府,上了馬車離開。
容亭心想,若是她真的要怨怪,也怨怪他好了,大約是他這個做爹的不成器,給不了她想要的富貴榮華,也不能給她長臉。
但她總念著本不屬於她的東西,那是不對的。
原本要留下來住一段日子不算什麼事情的,可容晴厭惡謝家出身的謝宜笑,而且因為當初匆忙過繼離府的事情積怨很深,若是她留下來,容國公府這邊也別想安寧。
到了第二日,廖家又派人去了一趟容家,將廖竹音以前陪嫁的書冊帶走,廖竹音的陪嫁書冊居多,在書房裡擺了滿滿幾個架子,一裝就是十幾個箱子。
不得不說廖家以前底蘊十足,若是一般的家族可沒有那麼多的藏書,就算不是原本,可對世間許多人而言,這些書冊都是很珍貴的。
搬完了書冊,其餘的妝臺櫃子屏風也都不要了,這事情也算是完了。
不過容亭倒是想起一樁事來,先前說好了賬上的錢銀各分一半,但廖竹音走的時候將錢都帶走了,是一點都沒有留下的。
他想了想,最後也沒有再去追究,等廖竹音回了廖家,身上總是需要點錢銀的,若不然就著廖家這情況,怕是也沒多少好日子過。
至於他自己,若是有急用,就先回容家去借一些,等收了租金或是田莊裡有了產出有餘錢了,再還回去。
不過是一日的時間,容亭與廖竹音和離的事情便在帝城傳開了,為此也引起了一番議論,這酒樓茶樓裡到處都在說這事,自然也引發了一場爭辯。
有人覺得廖竹音與容亭和離、與司雲朗再續前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當年廖竹音與司雲朗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一個才子一個才女,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如今司雲朗回來了,再續前緣是應當。
不過更多的人覺得荒唐,就算是當年他們真情如海深,可已經錯過,如今也各自婚嫁成家,兒女都到了要說親的年歲了,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的,還談什麼情情愛愛。
往事如雲煙,該是珍惜當下才是。
對此,有人問也問到了景陽侯府的人面前,問廖竹音和離之後是不是要嫁入景陽侯府?
彼時的司雲朗還未恢復記憶,對於自己與前未婚妻之間的年少情意不過只是略有耳聞,但他根本就不認得廖竹音此人,自然是搖頭的。
景陽侯府對此矢口否認。
景陽侯夫人雖然對司雲朗在漁村裡娶的石氏很不滿意,想要為兒子另娶一位出身高貴的夫人,可她也看不上廖竹音。
昔日廖竹音和司雲朗定親,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廖竹音在帝城也頗負盛名,能當得了景陽侯府的世子夫人,可如今的廖竹音已是和離之身,而且廖家早已落魄得祖產都賣得差不多了,日子都要過不下去了。
司雲朗若是想要與司雲逸爭這個世子之位,需得要有一家有力的妻族才行,廖竹音是不夠資格的。
。
此時在景陽侯府之中,司雲朗的女兒司四月從外面回來,喝了一口水,便問自己的母親石氏:“娘,你說爹真的要另外娶一個妻子嗎?若是如此,你算什麼?”
司四月出身偏僻的漁村,那裡的人也沒幾個人是念了書的,在名字上並沒有什麼講究,因為她出生在四月,便取了名叫四月,她父親以前沒了記憶,取了名與石家一個姓,故而名為石四月。
後來回了景陽侯府,原本該按照景陽侯府的排輩改名的,但她只願改姓,卻不願改名,她覺得四月才是她的名字,便喚作司四月。
司雲朗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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