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牘片上畫著一堆線條,有粗有細,歪歪扭扭,像是畫,又更像是字。我惑然,這是什麼?

“不記得了?”父親看著我,臉上綻開笑容,緩緩地說:“當年你要習字,卻不願畫沙盤,隻日日來為父處摹牘。”

我恍然大悟,終於記起,這竟是當年我認字的傑作。那時,我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受過十幾年教育的人,怎麼能真和白丁小兒一樣拿沙盤練字?我不幹,死活只要拿筆,用牘片練。母親拗我不過,於是這藏室就成了我常來的地方。

這個時代的文字雖原始,字形字義也與後世差別很大,但有了以前知識的鋪墊,我的習字速度還是算很快的,以至於母親和父親來檢查時,常常吃驚不小。不過,我對書法的研究也始終有限得很,觪就說過,我的字乍一看還不錯,但仔細觀察就會覺得線條怪怪的……

我端詳著牘片,不禁莞爾。以前的情景似在眼前浮現,心中不由地升起一陣柔和:“許多年過去,不想竟還在。”

父親笑了笑,道:“那時存下了許多廢牘,你母親卻總不肯丟掉,如今還能翻出許多。”

我微笑,抬眼,看到益正在對面看著我,神色深沉不辨。我的視線沒有停留,看向案上的散簡,伸手將幾支攏到面前,繼續整理。

陳國使者逗留幾日,終於離開了杞國。

這期間還正值母親喪中,杞國的接待沒什麼內容,除了父親的親自接見以外,飯食樸素,更沒有樂歌佐宴。不過陳國似乎並不以為意,聽寺人說,使者帶來的禮品中,有陳君弔唁母親離世和為父親身體祈福而作的鼎。

“卻是虧難了陳公,”丘也私下裡語帶鄙夷地評論道:“陳當年不過以比鄰之國送媵,如今這般禮節,倒比衛國還哀痛幾分。”

“陳國以補藥貽公子樵,又以鬼方良駒贈公子益,竟無一物獻於太子,何其無禮。”齊央更是不滿。

當然,宮中並非人人這般態度。陳媯近來氣色不錯,宮中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陳國使者向父親提出,如今夫人去世,公子益失母,而其本為陳女所生,還當過繼給陳媯。父親沒有反對,應允了。

這事在有心人眼裡意義非凡。宗伯那邊似乎就等母親喪期過後著手操辦了;嫡室這邊則一提起就憤懣不已,抱怨父親糊塗云云。而面對諸多議論,父親卻表現淡定,任大夫們爭執,只各自撫慰一番,仍不改心意。

益則更加低調,除每日探望父親,幾乎閉門不出。他與我之間的關係也愈發顯得微妙,話語交流更少了,視線偶爾相觸,他便很快地收回,像要避開什麼一樣。

我也沒有發表意見,只一心等待衛國的訊息。

果不其然,陳國使者離開的第三天,衛國遣了一名上卿來到杞國。

除了我,包括父親在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誰也沒料到風波未平,衛國的使者便接踵而至。

那大夫攜了些王孫牟的慰問之物前來,先拜見了父親,又祭悼了母親,之後,也無多餘禮節,直接在正宮中與父親商談,一坐就是半日。

殿堂上除了主賓,只許駢父等卿大夫在旁,對於談話的內容,其餘人只能翹首猜測。

宮中氣氛悄然發生了轉折。齊央抱著庚來到我的宮室裡,人人都像預見到了什麼似的,臉上表情輕鬆,其樂融融。

“到底是衛國。”丘一邊幫著齊央給庚換下尿片,一邊微笑著說:“老婦就知曉,衛伯定不棄太子。”

齊央也笑,嘆道:“我只知擔心,竟忘了還有衛國。”她想了想,又說:“幸好衛伯遣使及時,卻似得了信一般。”

“衛伯得了信?”齊央的侍姆在一旁道:“莫非是太子?”

我淡笑不語,只逗著庚玩耍。眾人紛紛猜想,卻又都覺得說不準,討論了一會,這話題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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