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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訝然,大清早的,什麼總角之童?心裡好奇著,起身下床。
寺人衿已經備好了洗漱之物,並將一套素麻衣裳拿過來。我這次匆匆出門,行蹤是要儘量保密的,怕斬衰重孝引人注意,便把它收了起來,只著一身素白。梳洗整齊之後,我對著銅鏡打量。鏡面有些歲月磨蝕,不甚光亮,只見裡面的人映著雪膚烏髮,氤氳的澤光中,唇色粉紅,一抹笑意掛在邊上,似有似無。
我端詳了一會,左右地照照,又將頭髮弄了弄。寺人衿已經準備了些粥食,我用過早飯,起身朝室外走去。
廊下,涼風習習,昨天深夜裡落了雨,庭中黃葉滿地,溼漉漉的。陽光卻正好,照在露水上,金光燦燦。
家臣見到我,向我行禮,說姬輿正在堂前,引我過去。剛上堂,便聽到前面傳來弦響,往外面望去,果然,姬輿站在庭中,面前,一名總角少年張弓,正向侯瞄準。
我走到堂前,緩下步子。稍傾,只聽“錚”地一聲,少年的簡離弦,紮在侯上,只離的寸許。
“臂未穩,再來。”姬輿的聲音不疾不徐,卻低沉嚴肅,頗有威懾。
少年似有些緊張,重新從楅中取出一支箭,再搭在弦上,將弓拉開。
“背!”突然,姬輿將手中的撲敲了敲少年的脊背。
少年的身體繃起,繼續瞄準,片刻,又是一響,箭離的近了半寸。
“盂!”少年面上剛浮起喜色,姬輿卻將撲又往他臂上一敲,厲聲道:“說過多少次!放箭時,臂不可松!”
少年赧然望著姬輿,正要張口應話,忽然,他看到站在階上的我,愣住。
姬輿似是察覺,也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我微微地笑了笑,走到他身前:“輿。”
姬輿看著我,眉間化開一片柔色。注視片刻,他瞥瞥身旁的少年,面上有些不太自然,低低地問我:“這般早?”
我望著他,莞爾不語。看向那少年,只見他十來歲的年紀,正盯著我們看,不掩好奇。那摸樣卻有些面熟,我看著他,思索了好一會才想起,他正是以前辟雍中那個叫“盂”的孩子。兩年未見,他長大了許多,還生了滿臉的痘印。
許是察覺到我的打量,盂挺起胸膛,轉過臉去。
“今日我須教他習射,姮稍候。”姬輿對我說。
我收回目光,望向他:“只今日?”
姬輿頷首,唇邊揚起微笑:“然。”
“不單今日!”忽然,盂轉過來,睜大眼睛說:“盂聽聞虎臣來豐,便打定主意要日日跟隨習射。”
日日跟隨?我警覺起來,斜睨著盂,竟又要憑空多個燈泡?
“不可。”我看看姬輿,微笑道:“虎臣要與我一起。”
“你?”盂懵然,瞅向我,疑惑地說:“你要與虎臣一起做甚?你也習射?”
臉上忽而莫名地一燒,我保持著表情,揚揚眉:“不管做甚,反正虎臣要與我一起。”
盂瞪起眼,看向姬輿。
“尚餘四箭。”姬輿卻什麼也不表示,正容對盂說。他側臉對著我,沒有轉過來,只見頰邊泛著可疑的紅暈。
“諾。”盂看看姬輿,收起表情,乖乖地去取箭。我也不再說話,退到一旁觀看。
接下來的成績卻不甚理想,盂連射兩箭都只中了侯邊上。姬輿也毫不客氣,連給他的臂上敲了好幾下。我看著盂臉紅受罰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彎起唇角。
忽然,盂向我這邊看來,眼睛閃了閃,大聲對姬輿說:“她說要跟隨虎臣,如何不一道習射?”
姬輿和我都愣了愣。
“習射便習射。”正當姬輿皺起眉頭,我語氣輕鬆地說。姬輿驚訝地看過來,我從侍從手中拿過一張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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