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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一唱一和一賭局(2)
寫完,張瑄將詩作交由身旁的小廝,卻沒有下場。而是繼續伏案揮筆疾書,眾人都吃了一驚。就連那小廝都覺得非常詫異,心道這張家的浪蕩子能寫一首詩便不錯了,怎麼還……
第二首詩作完成,張瑄還是沒有下場。稍加沉吟,繼續揮筆下去。
由此,場上原本的嗤笑聲、竊竊私語聲以及沉重的呼吸聲,都一掃而空,百餘道倍感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射在張瑄挺拔的背影上,心頭都浮蕩起一種極其古怪的感覺來。
終於,張瑄朗聲一笑,將筆一放,長身而起。
小廝將張瑄在盞茶時間裡寫就的三首同題詠柳詩作呈了上去,交到了楊錡手裡。
楊錡好奇地接過來,掃了一眼,然後朗聲吟道——
“折江柳,和崔煥——傷見曲江楊柳春,一重摺盡一重新。今年還折去年處,不送去年離別人。”
楊錡誦讀完,場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都是文士,焉有不識貨的道理?
張瑄這詩作極其高明,不僅切題,還有意貼近了崔煥所作詠柳詩的意境,其難度之高要比崔煥勝出一籌。
這怎麼可能?這紈絝子竟然真的作出佳作來了?大部分人一時間都有些接受不了,如果這詩作的作者不是張瑄,此時恐怕全場早就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或者叫好聲了。
崔煥嘴唇哆嗦了一下,猛然抬頭凝望著張瑄,見張瑄正笑吟吟地回望著自己,不由呆在那裡。
他倒也不是嫉妒,而是震驚。同樣是傷懷道離別,詠柳寄情,但張瑄此詩無論立意還是章法,都比他的要強——這浪蕩子何時有了此等才華?
蕭復與陳和也有些驚訝,不過卻都還是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認為不過是瞎貓碰了死耗子的僥倖而已。
長安浪蕩子的狼藉不是一天“鑄”成的,而想要搖身一變正聲名,僅憑一首詩還遠遠不夠。
丘為和王維對視了一眼,也都從對方眼眸中讀到了掩飾不住的吃驚。
虢國夫人卻不耐煩地擺擺手,“三弟,繼續誦讀,不是還有兩首詩嘛。”
楊錡乾咳了兩聲,繼續誦讀道——
“堤上柳,和蕭復——嫋嫋古堤邊,青青一樹煙。若為絲不斷,留取系郎船。”
楊錡這番誦讀完畢,丘為再也忍不住拍案叫絕,“妙哉,妙極!此詩雖也不脫離情舊旨,但構思新穎用詞巧妙,想象奇特而又切合情景,令人耳目一新。”
“曲江古堤兩旁,垂柳成行,仕女嫋嫋婷婷,清淚兩行。”一直保持沉默的王維也開口讚道,“一樹煙,妙極。張家小哥兒此詩造語新穎,堪稱是上乘之作。”
王維很少公開讚揚青年士子的詩作,有不少士子攜帶詩集找上門去,懇求數日,也換不來他金口一開。可今日他卻為張瑄開了金口,這就是肯定了張瑄今日詩作的質量,而王維的態度直接影響著眾多士子的態度。
因此,兩位當朝名士的讚賞性評價,漸漸就引起了場上場外士子的同感,慢慢也就有了些許的叫好聲。
當然,更多的人都保持著沉默,將匪夷所思的目光投射在張瑄的身上。
“憶江柳,和陳和——無力搖風曉色新,細腰爭妒看來頻。綠蔭未覆長堤水,金穗先迎上苑春。幾處傷心懷遠路,一枝和雨送行塵。東門門外多離別,愁殺朝朝暮暮人。”
楊錡再次將張瑄的最後一首詩作吟誦完畢,回頭向虢國夫人嘆道,“三姐,都說這張九齡的幼子浪蕩紈絝不學無術,但今日一見,方知是流言蜚語不足為信。張瑄此子詩作三首皆為上乘佳作,如此才華,埋沒已久了……”
“是不錯,真不錯哩。”虢國夫人古怪地笑著,嫵媚的容顏上紅光流轉,轉頭凝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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