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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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郭曜和郭烯、郭芙等郭子儀的子女眾人，也都躬身拜下，朗聲呼道。

張瑄猛然抬頭望著神sè複雜漲紅的郭子儀，淡淡道“郭將軍，你當真要辭官歸隱嗎？”

郭子儀猶豫了一下，還是拱手抱拳道“末將二子犯有重罪，雖méng大都督不殺之恩，但郭子儀羞愧難當。標下軍卒販賣人口，觸犯刑律，引起大都督震怒，郭子儀更加無地自容。若郭子儀仍舊厚顏留在軍中，大都督無法服眾末將慚愧萬分，還請大都督恩准末將辭官歸隱。”

“你這是在怪本帥當眾杖責於你，讓你在軍中威望掃地了。”張瑄沉默了片刻，淡然一笑“郭旰郭烯犯下重罪，本帥一力承擔，縱然是頂上一個徇si枉法的名頭，本官也在所不惜。你可直到為什麼？”

“因為本帥知道你能征善戰，文武雙全，乃是朝廷不可得的將才，隴朔邊防離不開你。子女犯過，頂多是個教子無方，本帥可以原諒。但你手下部將軍卒肆意擄掠人口，做起了那販賣女奴的無恥勾當，作為主將，你最起碼有失察之罪。”

“治家不嚴情有可原，但治軍失察，豈能不讓本帥失望透頂！因此，本帥當眾杖責，想要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本帥向來重才，希望人盡其才，物盡其用。郭子儀，本帥若是要借你立威奪你兵權，有千萬個理由和藉口將你拿下，也不必惺惺作態。

“若是稱非要辭官歸隱，本帥絕不攔你。但你要想清楚，你這番離開，是méng羞離開！在隴朔軍中要留下永久的罵名！而若是你能知恥而後勇，重整旗鼓再掌兵權，助本帥平吐蕃、定隴朔，郭子儀仍然是郭子儀，隴朔帥才，大唐名將！”

“本帥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數十日後，本帥將率隴朔大軍北上青海一線，與吐蕃人必有一戰。你要是有心雪恥，就隨本帥北上，你仍舊是我的哥帥，靈州兩萬軍馬的主將，若還是想要歸隱，也不必再來見本帥，徑自收拾行李帶著妻兒老小灰溜溜地滾出靈州城去吧！”

“何去何從，你自己斟酌吧。”

張瑄說完，拂袖而去。

張瑄的情緒變得有些糟糕，huā奴兒也就失去了跟張瑄對酌消遣的興致，趕緊陪著他回了大都督府。

回紇可汗骨力裴羅悄然帶著葛勒和蘇扈冬等人進了靈州城，之所以選擇微服進城，主要還是因為骨力裴羅此次來靈州拜訪張瑄，並不想大事張瑄，避免傳到大唐朝廷那裡去。

事先沒有通知隴朔大都督府。若是通知張瑄，張瑄肯定要以官方名義公開擺儀式出迎。

骨力裴羅進了城之後，先找了一家客棧安頓下，然後才帶著葛勒和蘇扈冬，只帶了兩三個隨從，問清道路，直奔張瑄的大都督府。

張瑄聞報，親自帶著張瑄等大都督府官吏迎出大門來。

張瑄望著眼前這個身材雄壯氣勢不凡年約四旬的回紇可汗，稍一打量便朗聲笑著主動施禮道“可汗駕臨靈州，張瑄迎接來遲，還請可汗恕罪！”

“哈哈哈！”骨力裴羅哈哈大笑著，上前去抱拳道“骨力裴羅來的冒昧，還請大都督海涵才是。”

“可汗請進”

“大都督請！”

張瑄在大都督府設宴招待回紇可汗一行，城外的靈州衛西大營卻起了一場兵變。

起因還是販賣人口的案件。吐谷渾人這幾日去靈州府衙或者大都督府申訴告狀者如潮，因此牽連出的軍中將領和士卒越來越多，軍心有些浮動。

原中郎將鄭雄手下校尉彭大春因為此事被免去校尉軍職，降為普通軍卒頭目。這日他去城中宿醉一場，回營後與執勤校尉發生口角，

就挑起了一場事端，挑唆和帶動百餘軍卒殺死那名執勤校尉，然後搶奪馬匹和兵器逃離西大營，向回紇的方向逃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