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步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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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拿你沒辦法。”洛昂將暖暖摟進懷裡，擠到床邊一塊還算乾淨的地方睡下了。

“住酒店確實是有這些煩惱嘛，如果是在家的話……”

暖暖像是疲倦至極，閉著眼睛嘟囔著：“家裡也不行，大喵睡我旁邊的……”

洛昂知道她說的是她在花盈鎮租住的那處落腳點，只用手慢慢撫著暖暖的後腦勺，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那裡還不能算是家啊。”他與暖暖都習慣四處奔波的生活，只是偶爾他也想過，如果可以有一個屬於他和暖暖的家，定居下來的話……

洛昂低頭看著懷裡沉睡的暖暖，那樣的願景對他來說太過遙遠，他搖了搖頭，欠起身關上了床頭燈。

天光微熹時暖暖醒了。她低頭看了看身上殷紅的吻痕與腰間腿根的指印，又扭頭看向洛昂。自己因為面板薄嫩所以留下的痕跡格外明顯，並不是洛昂有多粗暴。但是洛昂的身上——暖暖紅了臉，吻痕、牙齒印還有抓傷，印滿了青年白皙的面板。

“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暖暖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悄悄從洛昂懷裡鑽出來，坐起身時全身痠痛得像是散了架。忍著不發出呻吟，心底自嘲著自作自受，轉頭看到枕邊迭好的衣服——洗好烘乾後散發著令人安心的洗滌劑氣味。暖暖用極輕的動作穿上了一件件衣服，小心離開了房間。

關上門的時候暖暖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洛昂，他雙眼緊閉，圈起來的手臂還像是懷抱著自己的樣子。暖暖強行壓下心底湧起的酸楚，輕輕關上了房門。

不想了，今天還要去西山……暖暖站在電梯裡盯著電子顯示屏，低頭看到腰間的熊貓掛飾，昨天與洛昂的歡好記憶又湧入腦海，她臉上開始發燙。

等等……

門上有著請勿打擾的掛牌，但是一早起來洗好的衣服已經放到了枕邊，所以是自己睡著後，洛昂去取回的衣服嗎？

自己打算一早就離開，也在他的預料之內嗎……電梯門開了，暖暖咬著手背將眼淚憋了回去，走進了酒店外的晨光中。

房間內，洛昂睜開了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他伸出左手，凝視著自己的無名指。

昨夜暖暖抓著他的手，恰好在他的無名指根部咬了一口。此時他的手指根部正有一圈泛了瘀血的齒痕，倒像是暖暖給他無名指上套上了一個戒指。

是巧合嗎？洛昂用手遮住眼睛，無聲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