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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一下,阿姨收拾就行,在學校累一天了,家務以後都不用做,交給阿姨。”
我很不好意思。不過由儉入奢實在太容易了,我用兩天時間就拋棄了刷碗這種好習慣,彷彿我這輩子從來沒刷過。
不過,我也因為備考而變得很煩躁。說白了就是這個世界突然沒有一個人,一件東西讓我看著順眼。林帆迷上了四驅車,我爸成了他的車隊贊助商,每天晚上點鐘,我爸和齊阿姨坐在客廳看電視,他就架起他的黑色塑膠跑道開始除錯裝置。
其實關上門我根本聽不到多大聲音,可是就那麼一丁點兒響聲,都能讓我的腦袋嗡嗡作響。
還好我還僅存一點兒理智和人性,沒有潑婦一般地跑出去把他的高速公路給大卸八塊。但是有時候齊阿姨敲門進屋給我送牛奶,我控制不好表情,回頭盯著站在門口的她,往往擺著一張你和你兒子欠我兩萬兩白銀的臭臉。
我真不是故意的。
配合著林帆在客廳裡製造出的迷你引擎嗡嗡作響,敏感如齊阿姨,很快就把我的表情理解為壓抑著的不滿。
她尷尬地笑著,把牛奶放到我的桌邊,很生硬地試探著捋順我的頭髮,說:“累了就歇會兒,勞逸結合。”
然後在她出門後,我躡手躡腳跑到門邊偷聽,如意料之中聽到她訓斥小林帆:“趕緊把這玩意兒收了,瘋起來沒完了是不是?你安靜會兒行不行?”
我爸不明就裡:“你就讓他玩嘛。帆帆作業寫完了沒?寫完了就接著玩。”
然後我就聽見小林帆拆卸跑道的聲音。
他還是那麼乖巧安靜,從來不爭辯,也不任性。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渾蛋,明明無能的是我,卻把責任推給一個很少有機會製造噪音的小男孩。
心裡酸酸的。我這是在幹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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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出門倒水,看到林帆低頭默默拆跑道,就走過去,盤腿坐在地板上。
“怎麼拆了?不玩啦?”
他嚇了一跳,抬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眨:“姐姐?……不玩了。……玩累了,吵。”
“不吵呀,”我抓起一輛扁扁的賽車撥了兩下後車輪。說實話真不知道這東西好玩在哪兒,怎麼一群男生無論長幼都為之瘋狂。我做出一副非常有興致的樣子說,“架上架上,讓姐姐也跑一圈。”
林帆膽怯地朝齊阿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輕輕地幫我重新把軌道搭好。
我隨便抓起一輛,說:“來,咱倆比賽!”
正要往上面放,被他攔了下來,我第一次看見這個小傢伙眼裡火熱的執著和極其專業的神情:“這個不行,引擎還沒除錯好,輪胎磨損太嚴重了。拿這個,這個比較新,我剛換芯了,彎道肯定不會翻。”
我一句也沒聽懂,但還是愣愣地接過來。
在賽車起跑的那一瞬間,林帆專注的神情讓我動容。我突然想起餘淮做題時候的狀態,我喊他好幾遍他也聽不到,和效率低下、耳聽八方的我完全不一樣。
突然心生感慨。這個世界屬於有天賦的人,也屬於認真的人,更屬於那些在有天賦的領域認真鑽研的人。
那麼,我的天賦在哪裡呢?
林帆贏了。我爸替他歡呼,他不好意思地把我那輛車抓在手裡說:“姐姐這輛車還是沒調好,對不起,我再試試。”然後就盤腿坐在地上開始拆卸。
我摸摸他的頭,笑了,回身朝齊阿姨眨眨眼睛,回我的小屋接著配平化學方程式。
檯燈橙色的柔和燈光讓我的眼睛有點兒酸。我突然想起有個叫溫淼的小學同學,一個老是不緊不慢的男生。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老師讓大家站起來說自己的理想,在一片“聯合國秘書長”“天家”“國家主席”的宏大志願中,他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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