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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滿聽到浮圖寺的名號,心中大喜。他本就是要帶蟬兒去浮圖寺求醫的,若是浮圖寺不行,那就帶她去更遠的天姥山,沒想到如今竟在半道上就碰到了空明大師,他怎能不喜?
可事關蟬兒,他無法完全相信這兩個雨夜來客,目光中仍有警惕和猶豫。空明大師卻沒有半分惱怒,反而從袖中取出浮圖寺的身份玉牌交予他。
檢驗過玉牌後,金滿心中大定,連忙請求大師為蟬兒診治。讓他欣喜的是,空明大師把過脈後,一口便道出了蟬兒的病因——斷脈。
斷脈是個很可怕的病症,意喻著病人先天不足,很難活過三十歲。空明大師亦沒有什麼妙手回春的法子,但又覺得這對小兒女太可憐,於是便為蟬兒運功調理,並告訴金滿,風雨山上有一種草藥可以緩解蟬兒的病痛。
當時的金滿心中對於空明大師是充滿了感激的,心中也激起了一絲希望。因為經過空明大師的運功調理後,蟬兒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
他等不及要去找草藥了,於是把蟬兒暫時託付給空明大師後,便一頭扎進了雨幕中。空明大師攔他不住,只得望著他的背影無奈搖頭,感嘆有情者苦。
那時的空明大師並不認識金滿,因為他一直在苦寒之地行走,希望用佛法普度眾生,對於仙門中的後起之秀瞭解得不多。
他身邊的一念,正是他在北疆傳道時救下的。他見對方無家可歸,實在可憐,於是就收他當了徒弟。
那一夜,空明大師打坐唸經,小和尚照顧蟬兒,土地廟內並未發生任何異樣。
可是當金滿拿著夜明珠頂著風雨漫山遍野地找了一整晚草藥,終於找到一株,欣喜地趕回土地廟時,卻發現蟬兒已經死了。
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外傷,看著就像是病死的。
可是金滿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他剛剛升起來的希望,都被一寸寸碾碎,隨著滿身的雨水滲入泥土。
但無論他如何憤怒如何癲狂,那一晚土地廟裡就只有兩個和尚。空明大師如果要殺蟬兒,又何必去醫治她,還自曝身份?而除了空明大師,就只剩那個小和尚,一個小和尚又怎會做那樣的事呢。
其後的許多年,金滿都在無盡的悔恨與自責中渡過。
他無數次想,如果那一晚他不急著出去找草藥,是不是就能見到蟬兒最後一面,可以陪著她走過人生中最後一段時光。這樣至少,她會走得安心些,而不是在那悽風苦雨中,還擔憂著她的少爺會不會淋雨感冒。
可即便如此,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蟬兒的死,會是那個看起來不諳世事的小和尚下的手。
可他那時看著蟬兒的目光明明是那麼的擔憂和關切,他當初還那麼小,怎麼就下得了手呢?他怎麼可能有那個心性,在空明大師在場的情況下殺死蟬兒,並且偽裝成病逝,事後還能露出那樣悲憫的神色?
甚至於,當白麵具向他丟擲這段往事,企圖擾亂他心神時,他還以為這是敵人的離間計。他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小和尚就是一念,因為那時他還蓄著頭髮,並未正式剃度出家,所以也沒有法號。
直至金滿知道了那條魚跟幼童的故事,這才終於推測出那個可怕的真相。
“一念,你的師父給你取這個名字,當真是再貼切不過。”如今,金滿看著一念那張悲天憫人的臉,自嘲地笑著、咬牙切齒著,“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人命在你眼中,是不是與草芥無異?”
一念卻又恢復了鎮靜,緩緩搖頭,道:“金侯爺何出此言?草木亦有情。”
“所以呢?你到底為什麼要殺她?!你與她無冤無仇,她更未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你即便要殺也應該殺我,為何要去害她?為何?”
金滿快瘋了,真的要瘋了。他死死地盯著一念,無論如何都想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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