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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四平:“怎麼說了?”
四平謹慎地道:“回爺的話,夫人一天都歪在炕上繡花呢!”
“端姑姑呢?”
“在一旁陪著說話呢“都說了一些什麼?”
四平回憶了半天,道:“七七八八的。小人只是零零散散地記得幾句。”
“說給我聽聽!”
“是。”四平儘量地不帶觀點地敘述著。“夫人問端姑姑,喜不喜歡雍州。端姑姑說。哪裡都一樣。夫人又問端姑姑,要是讓你選,你是喜歡雍州呢,還是喜歡舒州。端娘想了一會,說,喜歡雍州。還說,她在舒州老家已經沒什麼人了,一個遠房的侄子和侄媳婦,天天就想著讓她大貼小補一點,也沒什麼意思。夫人就說,不管怎麼說,有個晚輩照顧,總是好地。還說,要不,就在這群小丫頭裡選個喜歡的,收在膝下,過幾年榮養了,再給小丫頭招個上門女婿,以後也有個依靠……”
四平的話說到這裡,齊懋生就跳了起來,
他丟了吃到一半的飯,急衝衝地去了梨園。
梨園裡靜悄悄的,只有那個叫雲裳的站在屋簷下服伺。
平時顧夕顏見到他就喜笑顏開,不顧禮儀地和他摟摟抱抱的,他到是覺得人越少越好,可今天看了,心裡卻冒起一團火來。
齊懋生臉色鐵青,厲聲道:“人呢,都到什麼地方去了……主子還沒歇下,你們到歇下了……是不是都不想活了……”梨園的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齊懋生髮火。
銳利的目光,生硬的神色,凜冽地氣質,全都散發著讓人不粟而寒的殺氣。
梨園的規矩,在顧夕顏進園地第一天就定下的。從來沒有第二種聲音。如今被齊懋生這麼一吼,大家都戰戰兢兢地跑了出來,三三五五地站在角門或是屋簷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顧夕顏當然也聽見了,忙遞了一個眼色給端姑姑,自己趿了鞋就準備出去看看,一撩席子,卻和齊懋生碰了一個正著。
“這是怎麼了……”顧夕顏的話還沒有說完,齊懋生就一下把她摟在了懷裡,灸的吻也密密匝匝地落了下來:“夕顏,夕顏……”
他一邊喊著顧夕顏地名字,一邊開始粗暴地解她地衣襟。
“懋生。你這是怎麼了……”愕然中,齊懋生已把衣冠不整地顧夕顏丟到了炕上的墊子上,開始脫自己衣服。
端娘“哎呀”了一聲,忙把屋子裡正服伺顧夕顏地人帶了出去。
除了疼,還是疼……
顧夕顏無力望著在自己體裡進進出出的齊懋生。
到底出了什麼事?
就好象要在她上發洩什麼似的……他的眼角眉梢也盡是痛苦。可就是這樣的疼,自己還能感受多久……
想到這裡,顧夕顏淚盈於睫。心底軟軟地,溫柔地摟住了齊懋生。
冰冷的手,輕柔地撫摸著他……
齊懋生突然就清醒過來。
望著含淚而笑的顧夕顏,他逃避似地把頭埋在了散發著淡淡純香的烏髮間:“夕顏,你別走。哪裡也別去……我們會有孩子的……一定會有孩子的……我們去盛京的棲霞觀……”
是因為這個嗎?
顧夕顏心底生楚,緊緊地抱著齊懋生,軟軟地應了一聲“好”。
從那天以後,齊懋生就把公務般到了梨園,兩個人一東一西地歪在臨窗地大炕上,顧夕顏繡花,齊懋生看公文。
有時候,齊懋生抬頭:“繡得不怎麼樣嘛?還要再練練!”
顧夕顏就朝著他柔柔地笑,想起了柳眉兒。
她今年六月份在盛京產下了一個男孩。
如果自己沒有從中插這一下,懋生。已經做父親了吧!
她心底一片悲涼,繡花針就紮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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