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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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這麼多年來，護城所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五九甚至回憶不起上次在護城所發現周圍有所變化是在什麼時候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護城所就是這個樣子，是他熟悉的樣子。

直到三天前五個新的護城隊員加入安塞和的護城隊，短短几天的時間，整個護城所簡直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變化著，把護城隊員的食物拿去給囚犯吃這樣荒謬的事情就算了，更荒誕的是五個新人竟然從護城隊的公共錢櫃裡拿錢給囚犯買木板毯子做床，就為了這一群活不了多久的傢伙來浪費護城隊的錢，簡直是自護城隊出現以來從未有過的滑稽的事情。

看著面前光禿禿的四面牆壁，那些他曾經拿過無數次的刑具統統不翼而飛，整個護城隊能幹出這種事情的人，根本不用想五九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什麼要趁新人來之前開始審問早就被他拋到腦後，他大吼道：“林六七！林六七！刑訊室的刑具是誰拿了？！”

067剛好走到審問室門口，雖然門大開著，他還是禮貌的敲敲門，見五九轉過身之後，他回答：“如果你說的是掛在牆上一百零五件金屬製的刑具，是被我拿走了。”

“好啊，你承認了。”五九一隻手指著他一邊走過去，“這些刑具是我們護城所的公共財產，是護城所的最寶貴的東西，你把這些刑具都拿到哪裡去了，我限你在十分鐘之內全部給我放到原位，否則你就等著所長開除你們吧！”

昏暗的燭光之下，少年和老者絕望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們明白只等這些刑具拿回來，等待他們的地獄大門就開啟了。

067：“第一，我沒有把這些刑具拿到護城所以外，護城所並沒有損失這筆財產；第二，我拿走這些刑具是符合治安法對審問室的規定，審問室內不允許存在具有殺傷力的器具，且不能給犯人造成心理陰影，所以我不可能把刑具再次放回審問室；第三，護城所的所長沒有開除我們的權利，我們只能被銷燬，不能被開除。”

五九：……

少年和老者：……好，好拽啊！

五九：“淦！林六七，你，你實在是太囂張了！你不聽我的話就算了，連所長你都絲毫不尊重，你還想不想活了？！”

067：“生命只有一次，每個人都應該珍惜。”

五九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刺頭的人，這麼會氣人的人，你跟他說這個，他回答你那個，看起來好像是有關係，但是那毫不在意的態度，那平淡的語氣，甚至那張沒有絲毫表情波動的臉無疑都在表露著他對自己的蔑視，還什麼‘生命只有一次，每個人都應該珍惜’，他是在問他這個嗎，他明明是在威脅他，要讓他去死！

被綁在椅子上的爺孫二人看著新老兩個護城隊員的爭執面面相覷，情況很奇怪啊，不是應該新人在老人面前戰戰兢兢的嗎？怎麼感覺反而是老人被氣得不行，還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呢？

錯覺，錯覺，老者心想，然而很快現實就給了他響亮的一巴掌，在這樣的爭執之後，最先開口的竟然是新護城隊，他開口竟然也不是為了道歉，而是——

“你的情緒很不穩定，不適合進行接下來的審問工作，你可以離開了，審問工作由我接手，將在一分鐘之後正式開始。”

少年和老者：！！！

“什麼？！”五九難以置信的瞪著林六七，“你竟然趕我走？你這個新人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趕我這個老人走？！”

067重複：“因為你的情緒波動很大，現在正處於憤怒的狀態，並不適合進行審問的工作。”

“呵呵，我不適合，難道你就適合嗎？”

“是的，審問工作是我的強項。”

“……”

五九：“不行！你一個新人還想趕我出去，說什麼我都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