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劍走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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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計程車兵在樂安城前安營紮寨，他們都穿著盔甲，軍容整齊，如同一杆杆硬槍，槍頭森冷泛寒光，只等著殺敵建功。

這些都是袁紹的大軍，說實話，瑜天沒想到袁軍也會擁有如此英姿，不過細想也就釋然了。這幾年來，袁軍在河北可謂節節勝利，大捷小勝數不勝數，軍隊士氣自然萬分高漲。

“嗯，袁紹手下也不乏精銳嘛，先鋒將軍張合也不是凡人，子龍你能在其手上佔了些便宜，看來的確比以前進步了不少。”瑜天負手立於城頭，嘴中嘖嘖稱奇。

趙雲臉色微微有些凝重，看得出他似乎並不如瑜天口中說得那麼輕鬆，作為後世五子良將之一的張合，絕對不是個泛泛之輩。

“主公，敵將張合，用兵神出鬼沒，你可要小心些。”大概是擔心瑜天輕敵，趙雲不由出聲道。

瑜天暗自發笑，張合是何許人也，恐怕誰也沒有他清楚。張合自追隨曹操後，大大小小的仗打了百場，三國後期還作為魏國抵抗北伐的中流砥柱，甚至連諸葛亮都對其忌憚三分。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更何況是當世一流的武將了。

瑜天見其面容凝重，不由打趣道：“子龍，你該不會以為，我會輕敵大意，一意孤行，然後被張合打得流花流水吧？”

聞言，趙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儼然是被猜中了心思，畢竟和張合對陣已有數日，大大小小的相互試探，令他知道這是個難纏的對手。雖然這麼多年來瑜天在戰場上少有失誤，可他畢竟今日才到樂安，對敵人情況難免有些摸不著頭緒。

“子龍將軍放心便可，主公可不是那般糊塗蛋，若連這種低階錯誤都會犯，當日也就不會大破兗州了。”劉曄倒是真的什麼都敢說，這人從來都是直腸子，有些話想到便會說出。

此次出行樂安，與瑜天隨行的謀士只有劉曄和荀攸，其餘的都被派往另外兩地。

如此安排，一方面是出於謹慎考慮，另一方面，也是想和其稍稍增進些情誼，誰讓兩人才歸降不久，尤其荀攸這個傢伙，若不是考慮到族中族老施壓，估計他都會直接撂挑子不幹。

“沒大沒小，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心中有抗拒是一回事兒，遵循古禮又是一回事兒，荀攸聞言直接瞪眼，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瑜天微微笑道：“公達，不要太較真了，子揚說得也不無道理，若連這種低階錯誤都要犯，肯定是個徹頭徹尾的糊塗蛋。”

“那既然這樣，我倒想聽聽，對於這些袁軍，子揚有何高見？”荀攸瞥了一眼前者，淡淡地問道。

“這有何難，若是去年，恐怕還要失一些地，現在我們實力同樣不可小覷。只需叫子龍將軍率五萬鐵騎，正面迎戰張合，吸引其注意。然後主公可讓駐於樂陵的李典將軍，領軍穿過扶搖山，直擊平原。”劉曄輕笑著道，說話間眉宇神色飛揚。

荀攸滿臉震驚：“你瘋啦？此舉也太過險要了，萬一平原軍早有察覺，在那裡設下埋伏，恐怕遣去的軍士一個都回不來。”

同為謀士，可兩人的思維方式截然不同，這點在日常對弈時就顯得淋漓盡致，劉曄善攻，還是那種劍走偏鋒的攻，讓你永遠都想不到他下一步要打你的哪裡，而可能是和年紀有關，年長的荀攸精於平穩，每一步都要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才行。

劉曄翻翻白眼：“你才瘋了呢，袁紹的主力雖然都聚攏在平原清河一帶，但是我們又不去搞他，只要分兵出來，從後對張合部發動猛攻即可。”

“還說你沒瘋？你想要在六十萬大軍的眼前，去攻二十萬大軍的後方，這種計策只有你這般瘋子才想得出來！”荀攸大怒，用顫抖的手指著他，氣得直瞪眼。

“世上沒有白來的勝利，做任何事都有失敗的風險，風險越大，帶來的收益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