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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裡暗裡和他不對付的人都在蠢蠢欲動。

按理來說他們可以不用管這件事了，無論萬臣雲還是方斐現在都和《落水》劇組無關。方斐要澄清，那是他和萬臣雲的恩怨，就算被看熱鬧似的來回討論揣摩好幾個月，劇組也可以用一萬種理由擺脫。

但楊遠意怎麼能裝作不知情？

他打電話給了劉珊妮。

「我想知道……」楊遠意一張嘴，聲音是連自己都詫異的艱澀，「這個影片是誰流出的，現階段，要控制傳播是不是難度太大了？」

劉珊妮良久才回答：「有點困難，而且陳總不一定希望我們下場。我只能儘量去配合公關部把這件事壓下去。但有些負面影響不能完全消除，楊導，我跟唐澳通通氣，讓她做好準備，直接走司法程式比較快。」

「好。」楊遠意握緊手機，目光冷冷的，「還有，以後萬臣雲沒有機會跟爍天合作了。這件事我去說服陳遇生，你先照辦，他一定能同意。」

劉珊妮愣住了。

這意思是……

爍天封殺萬臣雲嗎？

可這個體量的公司一旦明確釋出不合作的訊號，其他如嘉尚、烈星等等業內的大公司多半也先入為主此人品行有問題，為避免專案暴雷，更不可能啟用這位小眾導演。

這不是斷了萬臣雲轉型商業電影的路麼？

劉珊妮小心地確認：「楊導，他之前違約，程副總那邊已經簽過協議了……」

「我知道，但一碼歸一碼。他不是喜歡獨立電影嗎？讓他如願以償。」楊遠意的語氣十分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還有，調查下何耀嘉的背景，我總覺得影片和他有關係。無中生有，總會出現一個受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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