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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黎黎只是宋初霽的朋友，算不上知交摯友，還無法讓宋初霽為她破例。

因此，在短暫的憋屈委屈後，阮黎黎清晰的知道自己做錯了，於是手指慢慢蜷縮起來，手上的力道也弱了。

宋初霽便放開了她的手腕。

阮黎黎小聲道：「對不起。」

宋初霽閉了下眸，「不是對我。」

阮黎黎咬了咬唇，看了眼黎蔓，雖然更像是瞪。

不過她還是不情不願的說道：「對不起了。」

黎蔓見好就收，更何況就算她不收，也沒有什麼辦法。

黎蔓瞥了她一眼，「希望阮小姐以後說話講點證據，我剛才為你祈福也是真心的。」

阮黎黎：「你！」

不過她終究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問宋初霽：「初霽，要不要到那邊去？」

她以為宋初霽不會想要和黎蔓待在一起，而且她還想問一問為什麼宋初霽對黎蔓的態度那麼好了。

不過宋初霽沒有應下，只是側頭看了看她，「你先過去。」

阮黎黎只好「哦」了一聲，先走了過去。

角落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黎蔓一時間也不敢坐下，只是看著宋初霽，不知道對方不走還在這裡做什麼。

她眼神動了動，移到了宋初霽的手上，發現她白皙的手背上有一些紅色的液體，這才恍惚察覺到，這應該是剛才她制止阮黎黎的時候，酒杯裡的紅酒不小心撒上去了。

黎蔓垂眸看了眼桌上的紙巾，思索了下，還是遞了過去。

一來是道謝，二來她本身也是要「討好」宋初霽的。

宋初霽沒有拒絕，伸手接了過來，一邊擦著手，一邊看著黎蔓。

黎蔓原本還與她對視，後面自己就覺得彆扭，移開了視線。

宋初霽道：「她剛才一定說了很難聽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黎蔓垂著眸，知道宋初霽這樣說，其實也是在維護阮黎黎。

她扯了扯嘴角：「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的。」黎蔓說不清是什麼情緒的低聲道：「而且，我也沒有什麼資本和能力放在心上。」

聽到她這樣的話，宋初霽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她……發現自己不太喜歡黎蔓這樣講。

以前黎蔓囂張的時候，宋初霽眼不見為淨，甚至在記常胭脂帳的時候，把黎蔓也記了進去，可是當對方軟化下來之後，宋初霽發現她其實對黎蔓的芥蒂並沒有那麼深。

甚至有些莫名的去想，如果是以前的黎蔓，會這麼……低聲下氣嗎？

頓了片刻後，宋初霽道：「你不用這樣。」

黎蔓沒有做聲。

宋初霽：「不管怎麼說，你都還是常胭脂的女兒，不用委屈自己。」

黎蔓抬眸看了看她，黑白分明的眼底帶著一些疑惑，不瞭解為什麼宋初霽會忽然這樣說。

黎蔓輕輕蹙了蹙眉，難道是有什麼暗示？

宋初霽移開目光，沒有繼續剛才的話，只是道：「不管怎麼說，這次是她做的過分了，而且多半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找你的麻煩，我也該向你道歉。」

聽到宋初霽要道歉，黎蔓後背一個激靈，總算醒過來神。

她覺得自己是大意外加膨脹了，怎麼可能讓宋初霽給自己道歉呢？差點就作死了。

於是黎蔓趕緊說：「不用了，她是她你是你，她做的事你不用替她道歉。而且我又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牽扯到你身上。」

宋初霽看著她像是有些慌張的樣子，莫名的想到了某種動物。

她原本繃著的唇角揚了揚，不過片刻又放下。

「好。」

黎蔓慌張的表情不似作假，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