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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看)
七月初一,天晴朗。
雨是夜裡三更停的,一直伴著磅礴雨聲入睡的李肥,忽不聞聲,反倒醒了過來,穿鞋起夜。
李肥半斂著雙眼摸黑下了樓,雨後帶著涼意的清新氣息沁人肺腑,李肥不禁深吸幾口,也不覺著多睏倦了。
忽然,李肥感覺鼻腔一熱,再次衄血了。
李肥自小就有鼻衄的毛病,每年春夏多發,施郎中那邊去過許多回,得了兩個治標不治本的方子,一個是春季吃的白茅根燉豬鼻,一個是夏季吃的夏季吃馬來頭、煎蘆根煎水。
李肥頗為無奈地搖搖頭,只能打算抽空去渠邊挖點蘆根,好歹都是三品心動境界的練氣士了,衄血的病症居然沒有得到改善,丟不丟人。
不過李肥也是有些慶幸的,鼽衄的毛病是老李家傳下來的,他只得了其一,大哥李滿年輕時,每每逢春必定鼽衄,流涕鼻血一樣不少,比自己可要嚴重多了,好在是聽大哥說這毛病等到年紀上去了,自然就會好的。
一旦衄血,一時半會兒也是止不住的,李肥從灶口扯出兩根引火的稻草,隨意地塞住鼻孔。
李肥所幸也就不想著睡覺了,已經能夠做到夜視的他還是選擇點了一盞油燈,拿出家裡不多的存書,挑選一本先生送的詩集看了起來。
當讀到一句“所求衣食足,安穩住鄉里。”時,李肥不禁露出笑容。
讀書人喜夜長,李肥看得入神,天色透過窗牖微微照亮裡屋,李肥才反應過來已是未旦時分了,便伸手挑滅了燈芯,將手中詩集放歸原處。
李肥走到一樓取下栓子,開啟大門,屋簷下躲雨的炭球看見主人興奮地搖著尾巴,裡外裡亂竄。
李肥抬頭,只見天邊一抹魚肚白,烏雲竟然被大風吹得遠離了這片天穹,只有東方首發了一線白,白下一暈黃連著山,白上一片藍頂滿天。
李肥視之開闊,心情大好,只恨無那詩才,不能吟詠幾句,不消一刻,太陽爬上山間,半遮半露,天下大白。
李肥轉身取了一勺稻米,去溪邊淘米去了。
建炎至今三朝都沒有換過戶部尚書了,正二品的袁尚書如今已是鮐背之年,連皇帝都尊他一聲大司農,民以食為天,是真正的為民謀天者,建炎子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得幸於大司農改良了現有的水稻,江南地域畝產至少能有一千二百斤,碰上水土氣溫適宜的地方,可以一年種植兩季甚至三季,使得建炎王朝八千萬人能夠吃得上飯,易子而食的慘劇不再發生。
而觀史書記載的前朝,戰火紛飛,民不聊生,百姓自相殘啖食,造反者無人性,殺人雜牛馬肉食之,老瘦男子廋詞謂之“饒把火”,婦人少艾者,名為“不羨羊”,小兒呼為“和骨爛”,又通目為“兩腳羊”。
李肥看著手裡沾水之後白瑩剔糯的稻米,這小小稻米就是司農大人的心血之物啊,養活了建炎多少百姓,旦洲之外的國家也時有渡海而來請教農耕的,司農毫不吝惜,都傾囊相授。
聽說司農大人祖籍江西道潯州,李肥忽然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此生有沒有機會能見一見司農大人。
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建炎王朝南方對司農大人的敬重尤為明顯,畢竟一日或兩頓或三頓,幾乎不離米飯,而北方吃麵多些的地區則稍微有那麼些硬氣,畢竟沒天天吃別人的,但司農大人兢兢業業在位近七十年,用糧食養活了萬萬人,受千萬人奉養,說是肉身神也不為過,司農大人寫的五大農書,孩童蒙學時候就有節選,州學之中更是專門開設一門農學,與諸聖經典放在一起,農學成績優異者更是可不過秋闈而直接入太學國子監,迄今為止已經有不下百位學子入京,心甘情願擔著不入流的職位追隨司農大人,只是為了能同司農大人一起研究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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