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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歪斜斜的潮音橋上。
何肆頭暈目眩,剛剛醒神。
這個瞎子幾下摸索,觸到了橫陳的樊豔。
他問道:“沒事吧?豔姐?”
“沒事。”
樊豔面色蒼白,支起身子,沒有按捺住好奇,往北面墜龍之處看去。
那是潮音橋北側,鯨川東岸。
一條白龍扭曲伏地,深陷泥濘。
樊豔心頭劇震。
雖是第二次見到這頭白龍了,震撼之感卻依舊難以言喻。
她訥訥道:“那條龍,好像掉下來了……”
何肆他看不見,心下倒是還能保持幾分鎮靜,他苦笑恍然:“我說怎麼這麼大動靜呢……原來是龍掉下來了啊。”
隨即他問出一句痴語:“摔死了沒?”
樊豔嗔怪地看了一眼何肆,連說:“呸呸呸,童言無忌,百無禁忌。”
“走走走,我們快離開這裡。”樊豔嘴上如是說著,卻是難免眼往遠處瞟。
只見那條身長十數丈的白龍喘著粗氣,口鼻溢血,周身不斷有水汽溢位,很快就將它籠罩起來。
這是這迷霧太過淡薄,遮蔽不了龍形。
白龍一動不動,死氣沉沉。
霧氣氤氳中,一對龍睛向著潮音橋看來。
樊豔與之相對,似乎看到了擬人的哀怨。
還有悲慼和希求。
樊豔心頭忽然流露出幾縷絕對不該出現的憐憫,好像中了什麼蠱惑,內心不免傷懷,“它不會真要死了吧?”
“豔姐?”
見嘴上說著要趕快離開的樊豔卻是遲遲沒有動作,何肆不由呼喚一聲。
樊豔愣了愣,小聲說道:“弟弟,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它吧?”
何肆蒙了,疑惑道:“它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怕啊?”
樊豔臉色竟泛起幾分小女子作態:“可是它受傷了,好可憐的樣子……”
何肆一臉茫然,豔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多愁善感起來了?
難道這就是私塾老師教過的“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嗎?
還是“見其生不忍見其死”?
何肆有些無奈道:“豔姐,你魔怔啦?那可是龍啊。”
他還不知道此刻樊豔的內心已經被那白龍掌控了。
他看不見,自然不會被那龍睛蠱惑。
樊豔掙扎著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它。”
“豔姐!”何肆一把拉住樊豔,有些焦急道:“你到底怎麼了?”
樊豔掙脫何肆的手,不管不顧就要跑去白龍身邊。
何肆察覺出些許詭異,面色一凜。
遠處的白龍見狀,無力張嘴,發出微弱的戛銅之聲。
(正兒八經的龍吟不是牛吼,而是戛銅聲,古代還有一種叫假龍吟的樂器,專門模仿龍吟之聲,大家有興趣的可以去看一下皎然的《戛銅碗為龍吟歌》或者李賀的《假龍吟歌》。)
目不能視的何肆聞聲,當即呆立,如聽仙樂耳暫明。
忽然伏矢魄一振,何肆打了個冷顫,強行助他從這種詭異的狀態中掙脫。
何肆後背冷汗涔涔,瞬間回想起一段記憶。
他曾在幽都,六光洞通往摩柯洞的路上,與李大人還有同是喑蟬房黃雀的竺姲同行。
在地下暗河中,他似乎遭遇過同樣的事情。
暗河中有一種全身透明的魚,魚鱗能夠發射出粼粼微光,好像霄漢之中的斑斕的星芒。
他曾為此目眩神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直到被李大人出聲驚醒。
李大人當時說,別看,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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