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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含玉初聽慍怒,旋即釋然,一想到北狄這些異族都已經自立為朝,不奉正朔了,那便是再如何的汙言濁語、叱罵詈辱都不為過了。
作完此詩,銅山細海還笑問太上皇,此詩如何?
是時已經被廢武道,身子骨還不如尋常人家的陳符生卻是沒有半點兒身陷狼穴的自覺。同樣笑言道:“實在一般,沒有中原文秀,沒有關外豪放,不倫不類,自以為是……”
銅山細海非但不怒,卻還敬酒,“如此拙作,等我攻入京城之時,一樣名垂後世。”
陳符生一笑置之,滿目不屑。
昨日聽聞此事,陳含玉當即傳令內閣一位三朝元老寫了一篇討狄檄文回擊。
這位蘇少聰蘇閣老,可是一路從協辦出身,由東閣、文淵閣、武英殿、謹身殿、華蓋殿的次序升上來的,站立朝堂四十餘年,半點兒捷徑沒走。
蘇閣老通篇洋洋灑灑八千字,引經據典,據理力爭,聲聲控訴,聲淚俱下。
似乎是將一生學問,皓首窮經,一夜書就。
最後一句,“爾曹夷狄禽獸之類狗膽稱帝,且看我中土皇帝,肅清天地,撥亂反正。”
滿堂喝彩,文成皆是意氣風發,霎時間莊嚴的金鑾殿好像變成了一個聽評賞彈的茶館。
全是為說書先生叫好的看客。
蘇閣老上一篇有此水準的文章,大概是他在天符年間書就的彈劾司禮秉筆太監兼提督的監鞠玉盛的《劾閹首鞠玉盛二十四大罪疏》。
太和殿上,蘇閣老慷慨激昂,神貌亢奮,似乎比那些朝上武將還要血殺爭勇,一氣讀完八千字後,老人家當即雙腿一等,犯了氣厥,昏死過去。
朝廷之上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新帝陳含玉卻是眉頭微皺,揮了揮手,叫來宮人,“抬下去,送太醫院。”
群臣見皇帝陛下一臉淡漠疏離,皆是心驚,紛紛歸位,不敢再出動靜。
肅靜之下,只聽得陳含玉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嘟囔道:“囉囉嗦嗦,又臭又長,還這麼大嗓門,把自己都喊暈了,不知道聲音越小,底氣越足嗎?”
臺下大半是陳含玉剛提拔上來的年輕文臣,也算是開朝從龍,邀天之幸了。
莫說他們,即便是老臣,一樣捉摸不透新帝的脾氣性子,故而都不敢擅作表態。
“仇富。”陳含玉隨口叫了一個名字。
一青袍青年出列,胸前白鷳補子,是五品官服。
他原是翰林院中的一個小小侍讀學士。
現在搖身一變,是正五品禮部郎中,兼內閣協辦大學士。
可謂一朝登臨天子堂。
然而陳含玉並非選賢舉能,而是覺得仇富這個名字有些好玩。
陳含玉曾笑問道:“你這名字取的,到底是求富呢?還是仇富呢?”
仇富不卑不亢道:“以貧求富,農不如工,工不如商;以廉仇富,小至於士,大莫過官。”
陳含玉笑了,卻是喜歡他的機靈,“好你個滑頭鬼,這是和我討官呢?”
於是仇富如願以償地站在了太和殿上。
陳含玉說道:“仇富,聽說你得三端一妙,鐵畫銀鉤?”
仇富躬身行禮道:“陛下謬讚了,臣惶恐。”
陳含玉道:“這份檄文,你重寫過,明日呈上。”
仇富沒有直接領命,而是言道:“臣愚以為,蘇閣老這篇檄文,字字珠璣,金玉滿堂,我雖有心爭比,卻是一夜之間,恐難出其右。”
陳含玉聞言搖了搖頭,語氣略有失落道:“那你是挺愚的……”
一般這個時候,臣下就該磕頭請罪了,但仇富偏不。
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還請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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