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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聖恩所召,必有所託的溫玉勇身體一滯,去是如實回答道:“回陛下的話,還沒有。”
陳含玉無奈道:“他此行都去了多久了?”
“快兩月了。”
溫玉勇與李嗣衝關係匪淺,二人曾是同袍,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的關係,彼此都可為之託付後背。
儀鑾司中常有傳言,說這二人,是契兄弟。
陳含玉又問,“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嗎?”
“卑職不知。”溫玉勇一問三不知,故作羞愧低頭。
“這個李永年,倒是比我灑脫。”陳含玉呵呵一笑,忽然他眉頭一挑,“嗯?你入五品了?”
現在已是武人的陳含玉自然看得出對方的實力境界。
溫玉勇道:“剛入五品,卑職昨夜透骨圖大成,氣機也蘊養夠了,也算水到渠成。”
“不錯不錯,也算是你苦盡甘來了,不枉李永年用本該封爵的功勳替你換來這《透骨圖》之法。”
聽聞陳含玉如是說道,溫玉勇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羞怒與憤恨,卻是不露辭色。
他低頭恭敬道:“陛下可是有事交代?”
陳含玉搖搖頭,笑道:“沒有,就是問問永年回來沒。”
低頭的溫玉勇眼中更是陰鷙怨毒。
他頗有些急功近利道:“卑職願以僅剩之軀,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陳含玉依舊在笑,卻是冷笑,他聽出了溫玉勇話中的意味,冷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向我討差事?”
不過是得到一絲武運眷顧而已,真當自己精誠所至,破後而立了?
李且來北上一拳打斷天符帝陳符生的武道之路,攜離朝武運而返,之後的北人武夫,大概會像雨後春筍一般冒出頭來,只希望他們多些自知之明,不要以為自己真的風姿綽約,冠絕一時了。
這是一個時代的開啟,卻也可能成為一個朝代的沒落狂歡。
國家不幸英雄幸,這些被時勢造就的英雄,不過滄海一粟,米粒之光。
而那真正在時無英雄的時代,豎子成名的老一輩,卻是雄姿不復,錯過了奮勇精進的大流。
可嘆,可悲,可憐……嗟吁,只道可惡啊。
聽說這位忠武校尉曾在一次關外夜斫敵營的行動中,為了掩護李嗣衝撤離,被敵人活捉,打斷了全身二十幾塊骨頭不說,還少了襠下二兩肉。
最後敵軍將本該必死的溫玉勇隨手丟棄在冰凍三尺的冰河之上,任其緩緩凍成一尊冰雕。
卻是時也運也,溫玉勇為一路過的苦行僧所救。
而那苦行僧竟是三品精熟境界的存在,當世罕有。
苦行僧救下溫玉勇的原因,卻不是出家人慈悲為懷,或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當日那苦行僧只為溫玉勇續了一段護住心脈的氣機,便不帶一絲垂憐的離去,去時口中唸唸有詞,“七波頭摩地獄缽特摩。華言紅蓮。謂受罪眾生。嚴寒逼切,身變折裂,肉色大拆。如紅蓮華。”
本就瀕死的溫玉勇腦子不斷迴圈往復這句話,直到被李嗣衝找到後,他才真正算撿回一條性命,卻是至此淪為殘廢。
顛簸半月,總算是回到京城。
溫玉勇一路無言無語,好似一尊沒有生命的冰雕。
直到一日,被李嗣衝誤解為凍掉舌頭的溫玉勇躺在炕上,終於緩緩開口。
“幫我找一位行者來。”
李嗣衝大喜過望,自然無有不應。
可之後無論李嗣衝如詢問,溫玉勇卻是閉口不言,雙目怔怔。
行者,梵文又稱頭陀,意為“抖擻”“棄除”,即去掉一切物慾上的拖累與煩惱,雲遊天下,修苦行,以乞食為生,其實便是那苦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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