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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腦袋,罵道:“你胡說什麼呢?她的命都是我給的。”
李舒陽只是笑笑,沒有爭辯。
昨個早上,曲瀅端著一盆衣物去埠頭邊浣洗,在胭脂巷遇到了一個剛從月下臺出來的嫖客,許是宿醉未醒,就把她也當成了歡場女子,言行舉止多有狎辱。
動靜不小,但都是指指點點的看客,無人出手相助,結果還是李舒陽出面幫她擺平的,沒有動粗,就是簡簡單單打斷了一根搗衣的棒槌而已。
當天夜裡外頭就聚了一幫人,大街上雖然宵禁,但這些妓捐納稅從不落下的青樓小巷可不會失心瘋的巡更來查犯夜的,嫖客可不是罪人,那都是大離良民。
他們愛國之心拳拳,是在努力地“逛公娼,富國庫”。
之後李舒陽蒙了個面,就打算出手打散這些烏集之眾,卻是見到自己那個說不日就到京城卻是音訊全無一個月的美人師父站在胭脂巷尾。
李舒陽當即就像是隻驕傲的公雞一樣,在師父面前展示著自己的羽毛,拿著刎頸軟劍就對著那些土雞瓦狗一頓亂抽。
要說能把一把柔軟如絹的軟劍使成鞭子也不是太難,亂甩就行,軟劍本來就不適合刺砍,卻能輕易割開血肉與關節處的經絡,一擊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擊,讓人防不勝防。
李舒陽能將一把軟劍使到不傷人的地步,這才是如臂使指的真劍術。
美人師傅交代了幾句話就走了,說是要去一個叫尊勝樓的地方小住,還催促他儘快開金匱。
李舒陽抬頭看著燈火通明的月下臺,這才有了今天手裡這二錢銀子的紅包。
李舒陽在京城住了一月,已經是將外城大小街巷爛熟於心了。
聽姐姐說何葉喜歡吃糕點,手頭難得有些銀子的李舒陽直接就去了德譽齋,其實這也是泥腿子第一次進去這等賣糕點的地方。
李舒陽站在德譽齋門前捋了捋身上的衣服,這京城可真奇怪啊,好好的糕點鋪卻要叫成餑餑鋪。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要了。”
李舒陽隨手點了幾個看起來就貴的點心,反正他都沒吃過,也不知道哪個好吃。
可惜兜裡沒幾個大子,之前就算是在樓下有福茶肆吃些早點都心疼,他大概是這京城過得最慘的偽五品小宗師了吧。
夥計麻溜地用油紙包起了酥八件、一袋沙琪瑪、一盒蜂蜜棗泥餅,笑道:“承惠,一共五十文。”
李舒陽有些肉痛的遞出了攥在手裡已經有了溫度的二錢銀子,接過點心,本來想在樓下茶肆吃早點的心也沒有了。
他又去酒館打了一斤五加皮酒,分裝兩份,買酒壺又是花了十六文,心疼啊。
李舒陽也不回家,直接去了墩敘巷何家老屋獻殷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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