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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許氣機,倒是叫周自如無法抵擋。

這個故作冷麵的少年面色微紅,有些喪氣,自己居然都比不上一個女子。

他出身賤戶,無權無勢,自然無法學到高明武藝,甚至在縣城之中都沒有房屋,只得是在小鎮之中投了三家武館,學了幾招不入流的刀法。

季白常威脅道:“反應很快,但你知道的,救她可比殺我還難,我再來一次,你又有幾成把握可以救她?現在我和她不過七步距離,你可想清楚了,真要與我死磕?”

何肆握刀之手攥得發白,面色也是一陣慘白,是骨勇也是憤怒。

此人,當真可惡至極。

難怪是歷朝歷代都制定了嚴懲武人以武亂禁的律例條款。甚至嚴防高深武道外洩,都像這般武人肆無忌憚地犯禁,不講半點規矩道義,天下不就亂了套了?

如若縱容這種風氣蔓延下去,勢必會邪氣上升、道德淪喪,動搖王朝的穩定,與之相比,武人振臂一呼、揭竿起義都不斷蠹。

何肆自覺自己已是足夠的薄性,但這季白常行事,全然不講道理,不受約束,只能說人性本惡,何肆若非有個虔心向佛的母親,有個心地善良的姐姐,從小沒有受到善性陶熔,短短三月,大起大落,一朝入品,小人得志,幾乎就會變成第二個季白常。

何肆倒持大辟,對著季白常抱拳,咬牙從嘴裡攆出兩個字,“慢走……”

對何肆難堪的表情,季白常心情大好,“早這樣不就好了,我得走了,說不得是朱家那些狗腿子來了。”

何肆盯著季白常幾個越步離開,久久不能平靜,心中無名怒火熊熊燃起,似乎有些壓制不住殺意。

“水生!”楊寶丹一聲輕柔呼喚。

何肆聽見這聲呼喚,心湖微漾,周身血焰盡數被雨水澆熄,頃刻之間宛如一隻落水狗。

一身氣機各行其是,繼續維持透骨圖和陰血錄,左臂恢復如初。

何肆低頭,趕忙吐出那枚血食。

這一招吃了吐,倒是有些虎口奪食的意味,腹中丹丸當即抗議,何肆才不管它,還好還好,那謝寶樹,還剩十分之一。

這枚血食入口,眉頭都不皺一下,卻只做震懾用,便是要叫季白常拿不準自己還有幾顆補給。

即便沒有加以煉化,卻還是被霸道真解私吞了小半。

何肆將變小一圈的血食塞回腰間,這才轉過身來,對著楊寶丹歉然一笑,“大姐頭,那人有些厲害,我沒能打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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