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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晦日,晉陵縣從子夜過後開始落雨,何肆是北人,不知道現在是梅子黃時雨的黃梅時節。
他這一路走來十天沒經過什麼大雨,自覺正常,實際上頗為奇怪了。
其實並非黃梅無雨,而是何肆與楊寶丹此行,好似十分湊巧地走在了雨水前頭,他們走過的地方,此刻都已點滴霖霪,愁煞南人。
何肆在晉陵縣疲憊懈怠一日後,黃梅雨旋即追上他的腳步。
廣陵道落雨,毗鄰的江南道也是落雨,越州府賀縣縣城之外,一處荒僻義莊。
守屍人依舊是喝得爛醉如泥,一口棺材之中又添一人,是個進京趕考的書生,只可惜天妒英才,客死他鄉,連買棺木的銀子也不夠,只好暫時寄頓在義莊裡。
他的那位窮酸同硯倒是捨得花錢,拿出了近百個銅鈿交付與他,守屍人不好露出笑顏,只能彆著故作苦悶,實則人與人悲哀並不能感同身受,他已經幻想著明日一早就去到最近的小鎮之中,拿出半數銅錢沽酒。
嗜酒如命的他,守著一家早就沒了主家,也不是為了“租佃贍助”的破敗義莊,靠著賺些死人錢艱難度日,這天下死人是天天有,但會死到義莊之中的,是真不多,但只要有一個銅鈿進口袋,他都要換一口酒喝。
守屍人推開那口棺材,將草蓆裹著的死人抱在懷裡,死者已是腐爛發臭了,他卻一點都不介意,他抱著的可是衣食父母。
旁觀的書生一臉悲慼,卻是捂著鼻子站了老遠,強壓住想要作嘔的感覺,他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無用書生,能夠請來一個賃驢小兒,並且隨車而來送同硯最後一程,已經是耗光了所有的義勇,今後幾夜定然是不能安眠、夜夜驚夢。
書生面色慘白,卻是隻能在心中自慰道,“我與何兄情同手足,情逾骨肉,如今陰陽兩隔,便是他要入夢與小弟相聚,那也是惦念著我,我怕什麼,兀自歡喜就好……”
他雖如是想,雙腿卻是在打顫。
守屍人一看這口棺材,其實他也納悶,之前楊氏鏢局的少東家來他這邊寄頓過一具屍體,之後的一次大醉酩酊之後,他做了很久的夢,醒來還是頭痛欲裂,顳顬都是紅腫,好像被笨驢尥了蹶子,他不還以是自己酒醉時遭了打,還以為是喝到假酒了。
好容易酒醒後發現,已經過去一天一夜,那寄放著屍體的棺材居然長腿跑了,跑到了義莊之外,棺材板都開啟了,裡頭的屍體也是不翼而飛。
這讓他驚駭了好久,楊氏鏢局少東家出手不可謂不闊綽,僅僅是叮囑他給那具沒有名字的屍體燒幾個念過經的“泉臺上寶”就給了幾塊散碎銀子,好幾錢呢。
之後還說是暫時寄頓,不日會來安置。
喝酒誤事將屍體看護丟了的守屍人十分害怕,生怕招了楊氏鏢局少東家的惡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如坐針氈惶恐不安的他等了好久,卻是發現大半個月都過去了,還是沒有等來少東家,這才漸漸舒心緩神,想來也是,這等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是興起行善,隨心所欲,哪有真心的,甚幸甚幸,不過是他庸人自擾罷了。
雖然納悶好好的屍體為什麼會不見了,但他思來想去沒有結果,也就釋然了,做這陰門活計的,就是不能多想,不能自己嚇自己,否則心火一弱,就容易被陰邪襲擾。
如今這口棺材,終於又引來了一位暫住之客。
守屍人一看還算乾淨的棺材,眉頭一皺,這隻老鼠?
上次他檢查棺材的時候,就發現棺材之中空空如也,就只有一隻死老鼠,之後費了好大力氣,一人將棺材拖入義莊之中。
今天開棺一看,那隻老鼠還在,居然還沒爛!
酒醉糊塗的他腦中冒出一個荒誕無稽的念頭,不會之前楊家少東家送來的就是一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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