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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馬念真沉聲說道:“妹子,這事兒是小四做得不對。”

馬念真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好似受了驚嚇,惶恐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都不知道?”

何花感覺到自己握住的齊柔的手微微一緊,她也是捏了捏齊柔的手,然後對著自己的生母馬念真說道:“這事我知道的,沒有人瞞著我。”

馬念真看到自己女兒這副態度,沒有一絲怒其不爭,反倒是暗自鬆了口氣。

畢竟她可說不出什麼硬氣的話來,這婚也是一定要成的。

女兒不懂事,她就得懂事些。

相反,女兒要是懂事的話,自己便可以稍稍表露一些不滿了,也顯得心疼女兒不是?

馬念真站起又坐下,有些手足無措,眼眶瞬間就紅了,看向何三水。

這個財主人家家道中落下嫁木匠的女人有些楚楚可憐道:“三水哥,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就這一個女兒啊,可不能叫她受這天大的委屈……”

何三水也是一臉難色。

何花面色一變再變,正如李嗣衝所說,她是聰明人,哪裡會看不清楚形勢?

再者說知母莫若女,雖然見面只有寥寥數次,但這段時日相處下來,馬念真是個什麼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

哪裡是真心在意她?

天下要是太平的話,這輩子能見面的次數掰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還想著什麼還宗?不就是變相再要一份禮錢罷了。

打的什麼好算盤,又要別人養女兒,又要別人給聘金、禮金?

這個不是齊柔親生,性子卻如出一轍,外柔內剛的女子她忽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李家嬸嬸,您就只有一個兒子,沒有女兒,您這是鬧給誰看呢?”

馬念真沒想到何花是第一個站起來反駁自己的,眼神驚惶,看著何花,故作委屈道:“椒月,你別這樣,娘也是心疼你啊。”

何花面色微白,難得地剛強道:“我叫何花,不是什麼李椒月,你也不是我娘!”

齊柔始終沒有放開何花的手,也跟著站了起來,將何花摟在懷裡,小聲安撫道:“小花,你別這樣,一家人在一起,都要好好的。”

何花將頭靠在齊柔肩膀,小聲卻堅定道,“娘,我就只有你一個娘,我只認你。”

齊柔心頭一暖,伸手拍拍何花的後背,柔聲道:“娘在呢。”

馬念真面露尷尬,心中卻是惱火,裝什麼母慈女孝?

好人都被這齊柔做去,自己反倒裡外不是人了?

她從心裡是有些瞧不上齊柔的,都說忠臣不事二君,好女不待二夫,一個不貞的瞎子,剋死丈夫,帶著女兒改嫁給了一個劊子手,也就是在京城,放在村裡,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她了。

何三水也是有些尷尬,只能站了起來,好言相勸道:“妹子啊,你先別急,孩子不懂事,咱們大人就是解決問題的。”

家裡大人都站起來了,何肆也不好再坐著,只能起身,開口道:“嬸子,都是我的錯,我會處理好的,您先消消氣。”

馬念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怏怏笑笑,沒再說話。

那一邊的炕上,何葉則是氣鼓鼓瞪著李舒陽,好像在說,“瞧你乾的好事!”

李舒陽也是沒想到是自己那最沒脾氣的姐姐先炸了毛,怪自己剛才張嘴快過了動腦子,有些無措。

何葉是真生氣了,連小吃食都不顧了,將餑餑往李舒陽身前一推,站了起來,小跑到何花身邊,拉住了她一條胳膊,好似從仇敵愷。

不過在場都是長輩,她也不好敵視誰人,只能是又向李舒陽投去一個惡狠狠的目光。

李舒陽也是站起身來,走到馬念真身邊,不知道說些什麼,忽然就有些後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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