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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嘛,因為夫子這一頓笞教在,誰有理誰無理一眼便知。
這個歲數的孩子會得不多,但盲從是不需學的。
然後這朱穎可能就要被同窗排擠冷眼許久了,若他是個膽小儒懦的性子,估計也不敢向家裡說,久而久之,就又成了一個沉默寡言、性子孤僻的“何肆”。
這是何肆親身經歷過的事情,絕非小題大做、盲人把燭。
畢竟小孩子的惡,從來是沒道理的,是最純粹的惡。
慶幸每個人都曾是孩子。
所以大人常對孩童抱有寬容之心,才能說出那句“他還是個孩子啊”的驚世駭俗之言。
何肆走到學堂門口,王思高王夫子的眼神也看向了他。
沒有四目相對,何肆低垂著頭。
“學生何肆,見過王夫子。”
何肆雙手抱拳,低頭彎腰,是學生面對夫子常用的打躬作揖。
多年未執如此禮儀了,卻是比王夫子課堂中這群蒙學小童要像模像樣多了。
王思高微微愣神,眼前這人是何四?
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這麼多年,吃阿芙蓉去了?
王思高不動聲色,也不回禮,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疏離,“原來是何四啊,多年未見了,差點沒認出你來。”
何肆說道:“三年了……夫子近來可好?”
王思高點點頭,“有勞你掛念了,都挺好的。”
似乎覺得無話可說,王思高又多此一舉問道:“這些年可有繼續讀書?”
何肆搖搖頭,“沒再讀書了。”
王思高嘆息一聲,“學不可以已。”
何肆點頭,“夫子教誨的是。”
王思高面色好看許多,心道,比小時候懂些禮數。
何肆只說夫子教誨的是,沒說謹遵夫子教誨,因為他也知道要繼續讀書,但不是因為王夫子的一句有口無心的勸學。
其實何肆啊,也是個不爽利、愛計較的人。
王思高注意到何肆腰間佩著的龍雀大環,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現在做什麼活計呢?”
何肆愣了愣,然後如實說道:“慚愧,無業、流氓。”
王思高嘆了口氣,心道,劊子手的兒子,終究還是隻能做劊子手。
好在他家並不缺錢,可比自己這個窮酸秀才富多了。
王思高不知繼續說些什麼,語氣艱澀道:“學生都小,可頑賊了,我還要繼續上課。”
何肆點點頭,“那便不叨擾夫子了。”
王思高也是點點頭。
何肆再次行禮離去。
何肆心想,王夫子精神矍鑠,老當益壯,應該還能再教學許多年學生。
王思高則是看著何肆離去的背影,心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
這孩子的確是按照他的猜想成長起來了,沒有例外,未來子承父業,賤業劊子,能得小富,卻未必安……
但如果可以,還是希望他能變得更好。
如是想著,王思高視線裡的何肆忽然停住腳步,轉身,再次行禮道:“遲日惠風柔,桃李成蹊綠漸稠,何肆祝願夫子春風化雨,桃李滿門。”
王思高愣住了,不知怎的扯出的笑臉,有些結結巴巴道:“嗯…有心了,謝…借你吉言。”
何肆轉身離去,同時心想,有自己如此一言,應該不至於叫那朱穎再受笞教了吧。
希望他以後不要像自己一樣,而是可以好好讀書……
時隔三年,何肆再次經過曾經上學的私塾。
不算刻意的故地重遊,卻有一種刻舟求劍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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