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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知道是哪裡引起了柏寒知的注意，他總算有了點反應，側過頭去，淡淡道：「影片在哪兒，我看看。」

顧帆找出影片，將手機遞過去。

播放了採訪影片。

影片裡，楊歲穿著一身運動服。扎著高高的馬尾，粉黛未施，一張臉素淨透亮。許是剛跑過步，臉頰泛著淺淺的紅暈，氣色很好。

面對鏡頭時，她明顯有些不自在，有好幾次都捂了下臉，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著。

當主持人問到她有沒有喜歡過誰的經歷時，兩腮越發紅潤，她垂下了眼睛，看不清表情到底是害羞還是夾雜著些別的情緒，她說：「有，我有一個很喜歡的男生。」

之後主持人又問：「喜歡了多久？是暗戀嗎？」

鏡頭對準了楊歲的臉，她聽到這個問題後，目光不自然的閃躲了一下。沉默了一兩秒鐘，她張了張唇正要開口，隱隱約約聽到了旁人忽然叫了一聲「柏寒知」。

緊接著鏡頭瞬間挪開，影片裡出現了柏寒知的身影，他騎著山地車很快駛過去。

影片裡還能聽到那些小迷妹和採訪團隊的驚艷聲。

然後，影片結束。

柏寒知從進教室開始，他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然而在看到楊歲說她有一個很喜歡的男生時，原本平靜無瀾的眼底，像是猝不及防落入了一顆小小的石子，泛起了似有若無的漣漪。稍縱即逝。

眼神一點點變得幽沉。神色難測。

看完影片，柏寒知抬起手，將顧帆的手機推開。

「你說她喜歡的人會是誰啊？是咱學校的嗎？我覺得應該不是吧。」顧帆又孜孜不倦的把影片放了一遍，「誒，你該不會真喜歡上她了吧？還是說真就是別人說的為了爭口氣挽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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