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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靈，便受慾望所驅策，我立於高崖俯瞰塵世，看仙，看人，看鬼，各個所稱道義不同，所證心跡不同，所為究其原因卻仍只有一個&l;欲&r;字，我縱使遍行天下，所見所聞與我腳下哀哭攀援的惡鬼兇漢、血池肉泊，又哪有半點不同？又何來半點意趣？&rdo;

謝秋石懵懵懂懂聽著，每個字都聽清楚了，卻仍未解其意，他歪著頭默唸了一遍，最終只牛頭不對馬嘴問了個唯一感興趣的問題：&ldo;那你呢？你沒有……想要的東西麼？&rdo;

&ldo;我曾經自然沒有。&rdo;燕赤城道。

謝秋石&ldo;啊&rdo;了聲，不安地動了動。

他再粗心大意，也沒法忽視了&ldo;曾經&rdo;這兩字，思及上回種種，他忽覺雙頰燒起來，忍不住往前挪了挪屁股，坐到了燕赤城眼前，小聲問：&ldo;曾經嗎？&rdo;

燕赤城垂眉：&ldo;嗯。&rdo;

他又往前傾了傾，想起上次學的&ldo;咬人&rdo;動作，又想起紅帳香的繪本，喉嚨裡咕嚕了一下，接著，兩片溫軟的嘴唇貼上了燕赤城的嘴角。

這回他沒咬，只是輕輕貼著。

燕赤城幽黑的眼裡閃過驚愕的光芒，謝秋石便知道這次自己是學對了，他沒鬆開嘴，只就著姿勢，含含糊糊地問：&ldo;現在有了，是嗎？&rdo;

&ldo;……嗯。&rdo;

他退開嘴，臉頰泛著新奇的粉紅，嘴角快翹到了天上。他又&ldo;咬&rdo;了燕赤城一下，追問：&ldo;你想要的是這個嗎？&rdo;

燕赤城的嗓音變得低沉，他沙啞又確定地回答：&ldo;是這個。&rdo;

謝秋石又一次滾進了他的懷裡，這一回，他像燕赤城上次做的那樣，像繪本里畫的那樣，咬開了仙人的嘴唇：&ldo;那你願意跟我離開這兒嗎？&rdo;

&ldo;‐‐放棄一切，跟我離開這兒？&rdo;

第114章

燕赤城跟著謝秋石到了瀛臺山正廳，默不作聲地看著作鳥獸散的仙童仙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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