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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真不知道燕赤城是誰？&rdo;謝秋石狐疑地挑了挑眉。

靈鏡嘆氣：&ldo;別說是誰，我連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一概不知。&rdo;

&ldo;不是人也不是鬼，是塊臭狗屎。&rdo;謝秋石猛一拂袖，怒道，&ldo;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臭狗屎！&rdo;

靈鏡無奈，只好微笑著迎合：&ldo;既然仙君說他是狗屎，那便是了。&rdo;

&ldo;是臭狗屎。&rdo;謝秋石加重了語氣。

靈鏡：&ldo;……&rdo;

&ldo;說啊。&rdo;謝秋石盯著他。

&ldo;……是臭狗屎。&rdo;靈鏡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話出口時只覺脖子後頭一陣發涼。

謝仙君這才放過了他，捉著他的手肘，輕飄飄帶他飛進了精巧的小樓。

一進樓中，謝秋石便又是鼻頭一酸，只見那小樓內的程設與瀛臺後山幾近相同，四面雕花窗楞，左右薜荔藤蘿相伴，樓梯不用木頭，而是竹編，輔以彩繪鎏金，對旁人來說有些花哨張揚了，卻極對他的胃口。

&ldo;少個香爐。&rdo;他在竹床前走了幾步，隨口道。

一隻銅鳥香爐驀地出現在床頭，把謝仙君和靈鏡都唬了一跳。

二人面面相覷，片刻後，謝秋石反應過來，對著空氣大叫道：&ldo;燕赤城！你個小王八羔子躲在哪裡？&rdo;

四面只傳來他自個的迴音，他拍了拍靈鏡的肩膀，讓他和自己一起喊：

&ldo;燕赤城！給你爺爺滾出來！&rdo;

靈鏡：&ldo;……&rdo;

&ldo;燕赤城！再不出來，我叫仙兵打你板子！&rdo;

靈鏡：&ldo;……&rdo;

他喊了兩聲便覺得沒趣了，發現靈鏡在一旁只跟著對口型而不出聲，更是氣從中來，抬起腳就往靈鏡屁股上輕踢了一腳。

&ldo;仙君！&rdo;靈鏡惱道。

謝秋石誇張地齜牙咧嘴：&ldo;若是我那杆戒尺在……&rdo;

話音未落，只聽&ldo;啪踏&rdo;一聲，一桿紅木戒尺從天而降，落在謝秋石手中。

謝秋石：&ldo;……&rdo;

靈鏡暗叫不妙，尋了個理由便從視窗逃了，留下謝秋石一人，對著空寂的小屋大鬧脾氣。

接下來幾日謝秋石的脾氣大有越變越壞之勢，武陵眾人也發現，本就神通廣大的謝仙君這兩天更是&ldo;無所不能&rdo;，端起空杯空杯裡便有了酒，拾起木桶木桶中便生了魚，常吃的兩盤點心盤子裡從沒空過，一雙筷子從木的變成銀的又變成了玉的。

與此同時謝仙君的臉色也沒好過，彷彿在和空氣置氣一般，武陵弟子間因此傳了幾版流言，有的說他練&ldo;點石成金之術&rdo;陷入了瓶頸，有的則說他在被天庭某位不便顯聖的大仙調戲。

謝秋石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對著空氣又是威逼又是懷柔，無奈那&ldo;臭狗屎&rdo;軟硬不吃，死活不再像前日那般顯形，他想再捏幾滴眼淚出來騙人同情，可眼眶乾乾，任他擠弄也擠不出水。

這般嬉笑怒罵又過了許多日子，紫微宮御令下來的那天，謝秋石正歪在竹床上，背後三個弟子在替他捏肩，靈鏡坐在腳凳上替他捶腿。

給他捏肩的弟子年紀雖小，卻不是什麼好使喚的，捏著